第13章 永夜舞会

永夜城堡的铁门在暮色中缓缓张开,门扉上的玫瑰浮雕渗出暗红汁液,在月光下凝成血珠坠落。陆辰的指尖刚触到冰冷的铁门,那些血珠突然化作黑色蝴蝶,扑棱着翅膀绕着苏璃月的剑穗打转,却在触及星芒流苏的瞬间烟消云散。

“欢迎来到谎言与玫瑰的国度。”戴着渡鸦面具的侍者从阴影中浮现,他的礼服袖口绣着凋谢的玫瑰,“请二位出示邀请函。”

陆辰递上沾着苏璃月血迹的信封,侍者指尖触到血渍的刹那,面具上的鸦眼突然亮起红光。苏璃月下意识按住剑柄,却感觉陆辰的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画圈——这是他们约定的“安心暗号”。

穿过长廊时,墙壁上的油画突然活过来,画中贵族们摘下假面,露出底下蠕动的藤蔓面孔。苏璃月的剑穗自动扬起,星芒割断一根偷袭的藤条,藤条却在消散前发出尖笑:“你们逃不掉的……”

“逃?我们是来赴宴的。”陆辰挑眉,指尖凝聚因果法则,“不过画师的审美确实该吐槽,把美人画成绿萝,不如我家师姐的剑穗万分之一灵动。”

【叮!因果改写:油画中的藤蔓开出粉色玫瑰,贵族们重新戴上假面,嘴角扬起真心的笑意。】

舞厅中央的水晶吊灯由万千玫瑰骨朵组成,每朵骨朵都嵌着一颗人眼大小的宝石。当陆辰与苏璃月踏入时,所有宝石同时亮起,在地面投出无数镜像——有的镜像里他们身着婚服,有的则是陆辰被苏璃月用剑穗追着跑的糗态。

“镜像会映出心底的渴望。”戴着天鹅面具的女士凑近,她胸前的纯白玫瑰突然渗出墨色,“不过大多数人都不敢承认罢了。”

陆辰看着自己镜像中紧握苏璃月的手,轻笑出声:“渴望这种东西,像剑穗上的流苏,晃一晃就看见了。”

当钟声敲碎第十三个音符时,荆棘王座上的红丝绒帷幕骤然拉开。玫瑰公爵身着黑色鱼尾裙,裙摆上的玫瑰刺尖挂着冰晶,每走一步都会在地面留下血红色的玫瑰印记。她的面具由九十九根玫瑰刺编织而成,只露出左眼——那是一只鎏金色的机械眼,瞳孔里流转着诡秘的符文。

“今夜的第一个试炼,”她的声音像冰面下的流水,“用最锋利的赞美,刺破虚伪的茧房。”

宾客们面面相觑,一位胸前别着墨黑玫瑰的骑士上前:“公爵的威严如深渊,让渺小的我不敢直视。”

【叮!检测到恐惧而非真心,触发惩罚:骑士的马刺变成蒲公英,一吹就散】

全场哗然,陆辰趁机牵着苏璃月走上台阶。她的星芒礼服在烛火下泛着微光,腰间的玫瑰吊坠轻轻晃动,竟与公爵面具上的符文产生共鸣。

“公爵的机械眼很有趣,”陆辰指着她的左眼,“像把灵剑山的传讯玉简拆了,装在海盗的眼罩上——荒诞得令人想笑。”

玫瑰公爵的机械眼突然迸出火星,嘴角却扬起笑意:“继续。”

“您王座下的荆棘,”陆辰握住苏璃月的手,指尖划过她掌心的薄茧,“像极了我爱人的剑意——初见时锋芒毕露,触碰后才发现,每一根刺都裹着春风。”

【叮!触发“真心之刺”成就:荆棘王座的尖刺全部绽放成白色玫瑰,露出底下的鎏金宝箱】

苏璃月抬头看他,发现他耳尖泛红,却仍维持着毒舌的笑意。她突然想起在荒域沙丘上,他说“眼里有她”时的温柔目光,指尖不由得轻轻扣住他的掌心。

宝箱开启的瞬间,一道流光钻入苏璃月的剑穗,化作一枚镶嵌黑玫瑰的银戒。玫瑰公爵摘下机械眼,露出底下真实的眼睛——那是一双琥珀色瞳孔,眼底浮动着与狠人大帝相似的星光。

“我是阿狸,狠人大帝的妹妹。”她轻抚面具上的玫瑰刺,“永夜之城被谎言诅咒笼罩,唯有真心之血能浇灌出真实的玫瑰。”

陆辰挑眉:“所以你用舞会筛选能识破谎言的人,而我们的吐槽……”

“是破除诅咒的钥匙。”阿狸挥手撤去穹顶的幻象,真正的永夜之城显现在众人眼前——天空飘着透明的玫瑰雨,每朵玫瑰都映着居民的真心愿望,“陆辰,你的毒舌能看透伪装,苏璃月的剑意能斩开虚妄,你们是预言中的‘破谎者’。”

苏璃月轻抚剑柄上的玫瑰吊坠,吊坠突然发出清鸣,映出灵剑山的画面——山门处出现时空裂隙,无数吐槽值结晶从中涌出,凝成混沌魔祖的虚影。

“该回去了。”陆辰握紧她的手,戒指上的黑玫瑰与剑穗的星芒交相辉映,“阿狸,下次再办舞会,记得给邀请函加上‘陆辰专属吐槽位’。”

“随时恭候。”阿狸笑着抛来一袋玫瑰种子,“这些种子能在谎言中开出真相,记得给你的剑仙种一园子。”

传送阵的光芒亮起时,苏璃月突然拽住陆辰的衣领,在他唇上落下一吻。光芒裹挟着玫瑰香气席卷全身,陆辰听见她轻声说:“这是预支的胜利之吻,不许输。”

灵剑山的夜风裹挟着魔气扑面而来,时空裂隙已扩张至百丈,混沌魔祖的笑声从裂隙中传出:“陆辰,你的吐槽值,我收下了!”

陆辰擦了擦嘴角的玫瑰香,指尖凝聚因果法则,看着裂隙中翻涌的吐槽值结晶,突然笑出声:“魔祖,你知道为什么你总是失败吗?”

“因为……”

“因为你从来不懂,真心的吐槽比任何法则都锋利。”他牵紧苏璃月的手,剑穗与戒指同时发光,“比如——你的新造型,像被压路机碾过的史莱姆!”

【叮!触发终级暴击:时空裂隙出现裂痕,混沌魔祖的虚影开始崩塌】

苏璃月的剑意与陆辰的法则在裂隙前织成光网,玫瑰种子从袋中飞出,在裂隙边缘长成巨大的花墙,每朵花上都映着他们相识以来的画面:初遇时的反杀、剑舞时的社死、星空下的告白……

“陆辰,”苏璃月看着花墙上的自己与他,突然轻笑,“原来我们的故事,比任何玫瑰都鲜艳。”

“那是当然,”他挑眉,“毕竟是我陆辰的剧本,主角必须是最耀眼的——”

话未说完,裂隙中突然伸出一只魔爪,却在触到光网的瞬间被玫瑰刺扎成筛子。陆辰趁机发动法则,将所有负面吐槽值凝成一枚“毒舌炸弹”,投向裂隙深处:“魔祖,送你一份见面礼——来自全万界的真心吐槽!”

爆炸声中,陆辰与苏璃月相视而笑。她的剑穗轻轻缠住他的手腕,像极了婚礼上的红绳。而远处的灵剑山钟声响起,为这场跨越万界的蜜月之旅,奏响新的战歌前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