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
- 网游之搬砖搬成了江湖至尊
- 空尘铸金客
- 2007字
- 2025-06-19 11:03:05
,瞥了一眼手臂上被划开的几道口子,鲜血正顺着小臂往下淌!
“妈的!”萧断云怒骂一声,声音嘶哑,带着劫后余生的戾气和被追杀的憋屈。
便开始左右张望,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
“吱嘎——!!!”
就在这时铁门被推开了,刺眼的强光毫无征兆地从铁门外射了进来!
这刺眼的白光冰冷、稳定、如同白昼降临般的战术强光灯!光芒瞬间剥夺了萧断云的视觉,眼前只剩下白茫茫一片。
萧断云心头剧震,心脏沉到了谷底。被发现了……完了!
他缓慢的闭上了,在这种级别的围堵下,又能做什么?
强光略微偏移,不再直射他的眼睛,但依旧将这片狭窄的区域照得亮如白昼。萧断云眯着眼,勉强看清了前方的景象。
不是追捕他的那伙人。
是军人!
至少七八名身穿深色城市作战服、头戴战术头盔、脸上涂抹着伪装油彩的士兵,如同鬼魅般从越野车后和两侧的阴影中无声地现身。他们动作迅捷而精准,瞬间占据了各个有利位置,黑洞洞的枪口带着冰冷的死亡气息,稳稳地指向了他!他们的姿态、装备、眼神中透出的那种铁血与肃杀,与之前那些训练有素的追兵截然不同,这是真正经历过硝烟、执行过致命任务的精锐!
萧断云心中一惊,“这他妈的!到底是怎么回事?游戏里的仇家还能调动军队?!”
狭窄的巷道里,空气仿佛凝固了,只剩下战术强光灯低沉的嗡鸣和萧断云自己粗重压抑的喘息声。
就在这时,一个身影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。他没有戴头盔,只穿着同样的作战服,身姿挺拔如松,脸上虽然也带着些许油彩,但眼神锐利如鹰,透着一股久居上位的沉稳和不容置疑的威严。他显然是这支小队的指挥官。
他的目光越过挡在前面的士兵,精准地落在被强光笼罩、浑身血污、狼狈不堪的萧断云身上。那目光带着审视,似乎穿透了萧断云的伪装,直达他惊惶失措的核心。
领头的军官走到士兵队列的最后方站定,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穿透了凝固的空气,带着一种奇特的、仿佛能安抚人心的力量,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:“萧断云是吧?”还好我们来得及时。”军官的嘴角似乎微微向上牵动了一下,像是松了口气,又像是某种确认。“首长想……”
“首长”两个字如同一个无形的重锤,狠狠砸在萧断云紧绷到极致的心弦上!
首长?哪个首长?军队的首长?找我?!一个打游戏的?!
巨大的荒谬感和更深沉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,瞬间淹没了他。游戏里的恩怨?身份暴露?这些疑问在“首长”两个字面前,显得如此渺小和可笑!一股难以言喻的眩晕感猛地冲上头顶,眼前军官那张沉稳的脸、周围士兵黑洞洞的枪口、强光灯刺眼的白光……一切景象都开始剧烈地晃动、扭曲、旋转。
军官后面说了什么?他完全听不清了。声音像是从极遥远的水底传来,模糊不清,越来越微弱。
黑暗,如同粘稠的墨汁,从视野的边缘疯狂地蔓延开来,迅速吞噬了所有的光线和声音。
萧断云只觉得身体一软,最后一点支撑的力气也被抽空。整个人如同断线的木偶,重重地摔在冰冷湿滑的巷道地面上。
意识,彻底沉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。
过了许久,萧断云觉得眼皮沉重得如同灌了铅,每一次试图睁开都伴随着剧烈的酸涩和眩晕。挣扎了几次,才勉强掀开一条缝隙。
消毒水特有的、带着冰冷金属感的刺鼻气味,顽固地钻入鼻腔。
映入眼帘的,是单调的、惨白的天花板。一盏嵌入式的LED灯散发着柔和却毫无温度的光。
这里是医院?!
这个认知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,在他混沌的意识里荡起微弱的涟漪。记忆如同破碎的镜片,闪烁着混乱的画面:兴镇官府……大排档……冰冷的匕首……恶臭的垃圾堆……刺眼的强光灯……黑洞洞的枪口……还有那个军官沉稳的脸,和那如同魔咒般的两个字——“首长”……
他猛地想坐起来,身体却传来一阵虚脱般的无力感和手臂伤口被牵扯的锐痛,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。
“你醒了。”
一个平静、毫无波澜的声音从旁边传来,带着金属般的质感。
萧断云艰难地转动僵硬的脖子,看向声音来源。
这是一间单人病房,陈设简单干净到近乎冰冷。除了他躺着的病床,靠墙的沙发上,正襟危坐着三个人。
清一色的笔挺军装,深绿色,没有繁复的标识,却透着一股沉甸甸的压迫感。他们的坐姿如同用尺子量过,腰杆挺直,双手平放在膝盖上,眼神锐利而平静,正齐刷刷地看着他。他们的存在,让这间本该安静的病房,充满了无形的、令人窒息的张力。
刚才说话的,是坐在中间的那位。他年纪稍长,面容刚毅,眼神如同深潭,看不出丝毫情绪。
萧断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,同时也被巨大的困惑和不安紧紧攥住。
他真的在医院,但显然,这里并非普通的病房。而“安全”这个词,在这些军人的注视下,显得如此苍白而遥远。
“我……”萧断云张了张嘴,喉咙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,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,“我……这是在哪?你们……是谁?”
一连串的问题,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和深入骨髓的恐惧,冲口而出。
沙发中间的那位军人并没有立刻回答。他只是静静地审视着萧断云,那目光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透。病房里陷入了短暂的、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几秒钟的时间,在萧林的感觉里,漫长得像一个世纪。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,手臂伤口的抽痛也变得格外尖锐。冷汗再次从额角渗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