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读心识破！月考风云暗流涌动

林砚的掌心还残留着苏棠指尖的温度，操场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，将夜风吹得散了些。

他正低头替苏棠理被风揉乱的碎发，机械音突然在耳畔炸响：“恭喜完成主线任务，是否进入‘青春回忆副本’？”

他的手顿在半空。

苏棠仰起脸，眼底还沾着未干的泪，却见他突然松开手后退半步，瞳孔微微收缩——那声音太熟悉了，是系统初始的电子合成音，可此刻他们分明已经完成了高考，即将奔赴大学。

“苏棠，你……”他刚要开口，眼前骤然一黑。

再睁眼时，鼻尖萦绕着熟悉的粉笔灰味道，后桌王浩的圆珠笔在课桌上敲得哒哒响，黑板右下角的日期刺得他眼眶发疼：9月17日，高三（3）班开学第三周。

“我去！林砚你发什么呆？”王浩的胳膊肘撞过来，“老班刚说下周月考，你不会连这个都没听见吧？”

林砚攥紧校服袖口。

前世的记忆如潮水涌来——正是这个月考，他数学大题错了三道，被赵浩然当众嘲笑“重生了也不过如此”；也是这个月考后，苏棠悄悄把错题本塞进他抽屉，自己却红着脸跑开，而他当时竟因为自卑不敢追问。

“绑定神级学霸养成系统。”他在心里默念，喉结动了动。

一道淡蓝色透明界面在视野右侧展开，新手任务在光屏中央闪烁：“今日完成5道数学题并正确解答，奖励知识点解析卡x1。”林砚望着界面上跳动的数据流，指节抵着发烫的太阳穴——这不是幻觉，系统真的带他回到了最需要它的时刻。

“叮铃——”

英语课代表张悦抱着一摞试卷走进教室，马尾辫在脑后晃出小幅度的弧。

林砚抬头时，她头顶浮起淡粉色的气泡：“希望陈宇能注意到我……”他微微挑眉，陈宇是隔壁班的体育委员，张悦总在课间往操场跑的原因终于有了答案。

“下周进行月考听力模拟测试，这是去年的真题卷。”张悦发试卷时耳尖泛红，经过第三排时特意放慢脚步——陈宇的座位在第三排靠窗。

林砚接过试卷时指尖触到她发颤的手背，低头扫过听力材料，果然有三个超纲词汇：“摇篮曲”“意外发现珍奇事物的本领；意外新发现”“短暂的；瞬息的”。

他闭眼默念“使用知识点解析卡”，清凉的信息流顺着太阳穴窜进大脑，三个单词的发音、词源、例句瞬间清晰如刻。

再睁眼时，张悦已经回到讲台，正偷偷往陈宇的座位方向瞄，气泡里的“他会不会问我借笔记？”飘得歪歪扭扭。

月考当天的阳光格外刺眼。

林砚刚在座位坐定，右侧突然挤进来一道阴影——赵浩然晃着椅子坐下，校服领口敞着，露出里面印着骷髅头的黑T恤。

他的心声气泡明晃晃浮在头顶：“只要抄到几道大题，我就比他高分！”

“林砚，你草稿纸借我用用？”赵浩然胳膊肘往他这边压，余光直往草稿本上瞟。

林砚垂眸看了眼自己刚写下的椭圆方程解题步骤，笔尖在“判别式”那行顿了顿，突然在后面加了个错误的符号。

“给。”他把草稿本推过去，指尖有意无意压着关键步骤。

赵浩然眼睛一亮，装作捡橡皮俯身，快速扫过草稿纸，喉结动了动——他没注意到，林砚在“根与系数关系”那行写的是“x₁+x₂=-b/a + 1”。

收卷铃响起时，赵浩然把草稿本拍回他桌上，嘴角扯出得意的笑：“这次数学，我肯定比你高十分。”林砚望着他沾着墨水的指节，在心里勾了勾嘴角——那道被篡改的步骤，足够让整张试卷的计算全错。

成绩公布那天，教室后墙的榜单前围了三层人。

苏棠攥着奶茶挤进去，发顶的呆毛被挤得翘起来。

林砚站在最后一排，看着她踮脚的模样，读心眼自动捕捉到她的心声：“砚砚这次考多少名呢？”

“哇！林砚第十！”王浩的大嗓门炸响，“数学138，英语142，这也太猛了吧？”

苏棠的眼睛瞬间亮得像含了星子，发顶的气泡一个接一个冒出来：“原来你这么厉害啊……”“他是不是偷偷补课了？”“等下要给他买草莓蛋糕庆祝！”她转身时撞翻了奶茶杯，褐色液体溅在裙摆上，却顾不上擦，攥着榜单朝林砚跑过来。

“砚砚！”她喘着气，发梢还沾着刚才挤出来的碎发，“你、你好棒……”

林砚看着她鼻尖沁出的细汗，伸手替她擦掉奶茶渍，低声道：“这只是开始。”他的目光越过她发顶望向窗外，梧桐叶在风里翻卷，像极了前世高考放榜那天——那时他攥着苏棠的手站在烈日下，榜单上他的名字排在末尾，而苏棠的名字在最前面。

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：“任务完成，好感度+10。”

林砚低头望向自己的掌心，那里还留着替苏棠擦奶茶时的温度。

榜单上“第十名”的红笔字被阳光镀了层金边，他望着那行字，心跳却意外平静——前世的遗憾像块压在胸口的石头，此刻正随着每一次呼吸，一点点裂开缝隙。

窗外的蝉鸣突然拔高，惊飞了停在栏杆上的麻雀。

林砚望着它掠过操场的身影，手指轻轻蜷起——有些事，这一次，他要亲自改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