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读心演说！讲台上的心跳告白

礼堂穹顶的水晶灯在清晨九点整亮起，林砚站在后台幕布后，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内袋的银戒盒。

他能听见前一位选手的演讲声从幕布缝隙漏进来，带着刻意拔高的激昂：“我的梦想是成为金融精英，让父母住上带泳池的别墅！“

“无聊。“左边评委席传来一声轻哼。

林砚悄悄眯起眼，读心眼在启动瞬间泛起温热——三位评委头顶的气泡正缓缓浮动，“真情实感“四个蓝字格外醒目，另一位女评委的气泡里还飘着“空话套话“被红笔划掉的痕迹。

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：“检测到评委核心需求，建议调整演讲方向。“林砚深吸一口气，指尖触到内袋里那张泛黄的老照片——前世苏棠婚礼上，他躲在角落攥皱的喜糖纸。

这一次，他要把藏了两辈子的话，全摊在阳光下。

“接下来有请高三（3）班林砚同学！“主持人话音未落，后台忽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。

林砚整理好领口，幕布拉开的刹那，他的目光精准掠过前三排交头接耳的同学，停在第二排正中央——苏棠穿了件鹅黄色针织衫，发梢别着他上周送的草莓发夹，此刻正攥着个粉色小蛋糕挂件，眼睛亮得像浸了晨露的葡萄。

她头顶的气泡在发光：“希望砚砚能赢希望砚砚能赢希望砚砚能赢...“

林砚的喉结动了动，走到讲台中央时，指尖在讲台上轻轻叩了两下。

礼堂忽然安静下来，连最后一排交头接耳的声音都消失了。

“如果命运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，“他开口时声音带着点沙哑，像是被砂纸磨过的月光，“我不会再盯着模拟卷上的分数发呆，不会再假装没看见课桌里多出来的牛奶糖，不会再在毕业晚会上把准备了三个月的情书塞回口袋。“

第一排的语文老师扶了扶眼镜，气泡里“真实“两个字开始闪烁。

林砚余光瞥见最右边的评委教授身体微微前倾，便放缓语速：“我重生回高三开学那天，晨跑时撞翻了苏棠的手工盒——那些被我前世误以为是'不务正业'的小蛋糕模型，其实每一个都写着我的名字。“

观众席传来细碎的抽气声。

林砚看见苏棠的手指攥紧了小蛋糕挂件，眼尾渐渐洇出粉色，气泡里的字开始连成串：“他记得那个雨天...他记得我藏在模型底的名字...“

“有些人，错过了就是一辈子。“林砚往前走了半步，目光直直锁住苏棠，“前世我在她的婚礼上喝到胃出血，才明白最珍贵的梦想从来不是名校录取通知书，不是公司年会的奖杯——是她踮脚给我别草莓发夹时，发梢蹭过我耳垂的温度；是她在我课本上画小蛋糕时，铅笔尖戳破纸页的轻响；是她说'砚砚的梦想'时，尾音像融化的棉花糖。“

评委席的女教授摸出纸巾擦眼角，气泡里“共鸣“二字正在膨胀。

林砚注意到赵浩然在最后一排捏皱了演讲稿，气泡里“靠嘴皮子“几个字泛着黑；而李思雨托腮的手放了下来，目光里的探究变成了柔软，气泡上飘着“我们所有人的心声“。

“这一世，我不想再错过。“林砚的声音突然放轻，像怕惊醒什么珍贵的梦，“我的梦想很简单——和苏棠一起填高考志愿，一起在大学食堂吃她做的小蛋糕，一起在她父母的甜品店门口贴春联，一起...走到头发花白的那一天。“

礼堂寂静了三秒，然后爆发出排山倒海的掌声。

王浩在第三排跳起来吹口哨，把前排同学的帽子都掀飞了；隔壁班的女生举着手机尖叫“在一起“；连向来严肃的年级主任都红着眼眶鼓掌，气泡里“青春该有的样子“闪着金光。

苏棠的眼泪终于落下来，滴在小蛋糕挂件上。

林砚走下讲台时，系统提示音欢快响起：“任务完成，读心强化卡已发放，苏棠好感度+20（当前85）。“他穿过围过来的同学，在走廊转角处看见苏棠背对着他，肩膀一抽一抽的。

“砚砚...“她转身时鼻尖通红，手里的小蛋糕挂件还沾着泪，“你说的...是我吗？“

林砚伸手替她擦掉眼泪，从内袋里摸出银戒盒。

戒盒打开的瞬间，苏棠头顶的气泡炸开一片草莓和蛋糕，最中央是歪歪扭扭的“是我是我是我“。

“我一直都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“他把戒指套上她的无名指，触感比记忆里更温暖，“你藏在课桌里的牛奶糖，你画在我课本上的小蛋糕，你每次看我时，头顶飘的'砚砚今天笑起来像太阳'...“

苏棠的眼睛突然瞪圆，指着他的头顶：“那你现在...在想什么？“

林砚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，读心眼的提示音刚好响起：“每日使用时间剩余：0小时00分。“他轻声说：“在想...高考放榜那天，要和你一起查成绩。“

苏棠的脸瞬间红到耳根，却还是认真点头：“好。

到时候...我要带小蛋糕去。“

礼堂里的掌声还在回荡，走廊尽头的公告栏上，“梦想演讲比赛冠军“的红榜正在被贴上去。

林砚牵着苏棠的手往教室走，路过花坛时，他瞥见赵浩然蹲在角落里撕演讲稿，碎纸片被风卷起来，落进了垃圾桶。

而在他们看不见的未来里，高考放榜日的晨光正穿过云层，在教育局门口的电子屏上，两个并排的名字正在等待被点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