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

冰冷的、带着浓郁土腥味的黑暗，如同粘稠的泥浆，包裹着林霄。

他手脚并用，在狭窄逼仄、仅容一人勉强爬行的地道里疯狂向前蠕动。粗糙的土壁摩擦着皮肤，留下道道血痕。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灰尘和腐朽的气息，呛得他喉咙发痒，却又死死咬住牙关，不敢发出一丝咳嗽。

身后，城主赵天雄那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咆哮，隔着厚厚的土层，依旧隐隐传来：

“追！不惜一切代价！活要见人，死要见尸！他身上…有真正的仙缘！！”

“仙缘”二字，如同淬毒的冰锥，狠狠刺入林霄的耳膜，让他本就狂跳的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！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，瞬间淹没了他刚刚因为获得500点背德值而产生的短暂狂喜。

“仙种？！那玩意儿是仙种？！”林霄一边拼命往前爬，一边在脑海里对着系统疯狂咆哮，“你他妈管那过期废丹渣叫仙种？！还泄露仙界机密？！老子是掉下去的！掉的！不是泄露！”

【叮！宿主遗落物品被高阶修士认定并引发疯狂贪欲，即构成事实上的‘间接泄露’。系统判定无误。请宿主专注于逃生，而非无意义的申诉。背德值已到账，请查收。】系统的声音依旧贱兮兮，带着点事不关己的冷漠。

“500点…”林霄看着面板上那金光闪闪的【背德值：570点】，却感觉不到丝毫喜悦，只有巨大的压力和荒谬感。这哪是背德值？分明是催命符！

地道似乎没有尽头。黑暗和压抑几乎要将他逼疯。他只能凭着感觉，朝着远离城主府、远离破庙的方向，拼命地钻。不知爬了多久，就在他感觉肺部火辣辣地疼，体力即将耗尽时，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！

林霄精神一振，用尽最后力气朝着光亮处爬去。光线越来越强，空气也清新了许多。终于，他狼狈不堪地从一个被茂密藤蔓半掩着的洞口滚了出来，重重摔在松软的泥土上。

刺眼的阳光让他下意识地眯起了眼。他贪婪地呼吸着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，剧烈地咳嗽起来，好半天才缓过气。

环顾四周，这里似乎是城外一处废弃的乱葬岗边缘，地势低洼，荒草丛生，远处能看到青石城高大的城墙轮廓。破庙应该就在城墙的另一侧。

暂时安全了…吗？

林霄不敢有丝毫松懈。他知道，城主府的人很快就会搜索到城外。他必须尽快找到一个更安全的落脚点，然后…想办法处理掉身上这该死的“仙缘”气息！

他挣扎着坐起身，检查自身。破衣烂衫沾满了泥土草屑，狼狈不堪。但身体状态却出奇的好！丹田内那丝仙源力虽然依旧微弱，却比之前凝实了一点点，在体内缓缓流转，带来一种温润的力量感。之前被土壁擦伤的皮肤，此刻竟然传来阵阵麻痒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结痂愈合！

“是背德值…还有那仙渣猪肉？”林霄心中了然。570点背德值带来的本源滋养，加上蕴含狂暴能量的仙渣猪肉下肚，让他的体质正在发生缓慢而惊人的蜕变。

他意念沉入脑海，看向那570点闪闪发光的背德值。这是他现在唯一的依仗！

【背德商城（基础权限）】的面板自动弹出。

今天的随机刷新列表依旧简陋：

1.仙界杂草种子（痒痒藤）x1包：5点

2.过期废丹渣（劣等）x1坨：10点

3.仙器锻造边角料（铁屑）x1撮：15点

4.仙界清洁术（残篇·除尘）体验卡x1：20点

5.馊掉的仙米饭团x1：30点

林霄的目光，死死锁定在第二项：【过期废丹渣（劣等）x1坨：10点】。

“又是这玩意儿…”林霄嘴角抽搐。就是这坨坑爹的灰渣，让他从资深乞丐一路飙升到城主通缉犯，还背上“身怀仙缘”的黑锅！简直是万恶之源！

但此刻，看着那10点的低廉价格，一个极其大胆、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念头，如同毒蛇般钻入他的脑海。

“城主…不是想要‘仙种’吗？”林霄的眼神闪烁着饿狼般的光芒，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狠戾，“老子就给你‘仙种’！给你个够！”

他意念一动。

【叮！消耗10点背德值，兑换‘过期废丹渣（劣等）’x1坨成功！物品已发放至系统空间。当前剩余背德值：560点！】

又一坨灰扑扑、散发着微弱狂暴气息的废丹渣出现在系统空间里，和他原来的那坨几乎一模一样。

林霄没有犹豫，立刻将意识沉入空间，看着那两坨废丹渣。他尝试着用意念去操控它们，如同之前操控飞出的污泥块和肉袋。丹田内那丝微弱的仙源力被引动，小心翼翼地包裹住其中一坨废丹渣。

“分！”

随着他意念集中，那坨废丹渣在仙源力的作用下，如同被无形的刀锋切割，极其艰难地被分成了…十份！每一份都只有米粒大小，灰扑扑的毫不起眼。

林霄脸色微微发白，精神消耗不小。他看着那十粒微小的“仙种”，眼中闪烁着冰冷而算计的光芒。

“一份大礼…十份‘仙缘’…”他低声自语，嘴角勾起一丝阴冷的弧度，“赵城主，喜欢挖地三尺？那就挖吧！挖得越深越好！”

他小心翼翼地将其中一粒米粒大小的废丹渣，用指甲尖挑起，然后走到地道出口附近，找了一处相对松软的泥土，挖了个浅浅的小坑，将这粒“仙种”埋了进去，再仔细地覆盖好泥土，抹去痕迹。

“第一个…”林霄喃喃道。

接着，他如同鬼魅般，在乱葬岗边缘的荒草丛、土坡后、甚至几块歪倒的墓碑缝隙里，如法炮制。每一次都选择不同的、相对隐蔽但仔细搜索又能发现痕迹的地点，埋下一粒“仙种”。每一次都小心翼翼，确保不留下任何指向性的线索。

埋下第五粒时，他隐隐听到了远处传来的犬吠声和嘈杂的人声！城主府的人，带着猎犬，出城搜索了！

林霄心头一紧，动作更快。他如同受惊的兔子，在荒草和土丘间穿梭，将剩下的五粒“仙种”，分别埋在了更远、更分散的地方：一棵老槐树的树根下，一条干涸小溪的鹅卵石缝里，甚至一个废弃的、半塌的狐狸洞深处…

做完这一切，林霄已经累得气喘吁吁，汗流浃背。他躲在一处茂密的灌木丛后，看着远处影影绰绰的搜索火把和人影，听着猎犬的狂吠越来越近，心脏再次提到了嗓子眼。

“来吧…狗鼻子们…看看你们能找到多少‘仙缘’…”林霄屏住呼吸，眼神冰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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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石城，城主府。

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。

赵天雄端坐在书房主位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他指尖，那粒米粒大小、灰扑扑的“仙种”，被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一个由暖玉雕琢而成、铭刻着复杂聚灵阵纹的玉盒中央。玉盒周围，数名气息沉凝、服饰各异的老者围坐一圈，神情皆是无比凝重和专注。

一位身着丹师袍服、鹤发童颜的老者（青石城首席丹师·陈松）正闭目凝神，双手虚按在玉盒上方，淡青色的灵力如同最精密的探针，小心翼翼地探查着盒中“仙种”。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，眉头紧锁，显然极为吃力。

良久，陈松缓缓收手，睁开双眼，眼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撼和…迷茫。

“如何？”赵天雄沉声问道，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。

陈松深吸一口气，缓缓摇头，声音干涩：“禀城主…此物…老朽…看不透。”

“看不透？”赵天雄眉头紧锁。

“非是凡物！”陈松语气斩钉截铁，“其蕴含之气息，精纯古老，浩瀚莫测！绝非此界应有之物！其本质之高，远超老朽所知任何天材地宝！但…”他话锋一转，脸上露出深深的困惑，“其气息却又狂暴混乱，驳杂不堪，仿佛…仿佛是被污染或废弃的…本源碎片？恕老朽直言，此物蕴含的力量虽本质极高，但狂暴不可控，强行吸纳，恐有爆体之危！更遑论…培育？”

另一位身着驯兽师皮甲、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爪痕的老者（首席驯兽师·铁战）接口道：“城主，那头妖狗的尸身也已初步查验。其血肉筋骨，皆被一股狂暴精纯之力彻底改造，坚韧异常，生机远超寻常妖兽！但其灵智混乱，血脉更是被那股力量冲击得支离破碎，完全无法追溯本源！老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力量！这绝非寻常手段所能造就！”

赵天雄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，眼神变幻不定。丹师和驯兽师的话，印证了他的猜测，也带来了更大的谜团。污染的本源碎片？狂暴不可控？无法培育？

就在这时，书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
“报——！”一名亲卫统领单膝跪地，声音带着激动和难以置信，“禀城主！城西乱葬岗方向！猎犬有重大发现！”

“说！”赵天雄猛地站起。

“猎犬在乱葬岗边缘多处地点，同时感应到与‘仙种’同源的微弱气息！现已挖掘出…挖掘出…”亲卫统领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，“挖掘出十处！共十粒…与您手中‘仙种’…几乎一模一样的颗粒！”

“什么？！”书房内，所有老者同时失声惊呼！赵天雄更是瞳孔骤缩！

十粒？！一模一样的“仙种”？！

“带路！”赵天雄再也按捺不住，抓起玉盒，身形一晃已消失在书房门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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乱葬岗边缘，此刻灯火通明，如同白昼。

数十名城主府精锐护卫手持火把，将几处挖掘点围得水泄不通。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气和一丝若有若无的、令人心悸的狂暴气息。

赵天雄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最大的一个挖掘点旁。地面上，一个浅坑刚刚被挖开，坑底躺着一粒灰扑扑的、米粒大小的颗粒，与他玉盒中的那一粒，别无二致！

“城主！请看！”亲卫统领小心翼翼地用特制的玉钳夹起那粒“仙种”，呈到赵天雄面前。

赵天雄没有去接，只是死死盯着那粒灰渣。他强大的灵识瞬间扫过。没错！气息同源！精纯古老却又狂暴混乱！与破庙中找到的那一粒，如出一辙！

他猛地抬头，锐利如鹰的目光扫过其他几个被标记出来的挖掘点。护卫们正小心翼翼地从土坑里捧出另外九粒同样的灰渣。

十粒！

整整十粒“仙种”！

如同垃圾般，被随意地、分散地埋在乱葬岗各处？！

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感和…极致的寒意，瞬间席卷了赵天雄全身！

这绝不可能是自然形成！更不可能是那乞丐不小心掉落的！唯一的解释就是——故意的！赤裸裸的戏弄！是那个乞丐在嘲笑他的搜索！在向他示威！

“好…好得很！”赵天雄的脸色由青转红，再由红转白，最终化为一片铁青！他怒极反笑，笑声中充满了冰冷的杀意和一丝…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忌惮！

“将此地…所有沾染过‘仙种’气息的泥土…全部挖走！带回府中，严密看管！”赵天雄的声音如同九幽寒风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，“传本城主令！封锁四门！全城戒严！张贴海捕文书！悬赏…黄金万两！外加一枚‘聚气丹’！本城主要那乞丐…插翅难飞！！”

“是！”护卫们轰然应诺，声震四野。

黄金万两！聚气丹！

这悬赏足以让整个青石城为之疯狂！

赵天雄最后看了一眼地上那十处浅坑，眼神阴沉得可怕。他不再停留，转身拂袖而去，留下身后一片肃杀与惊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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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离乱葬岗数里外的一处隐秘山洞里。

林霄蜷缩在冰冷的石壁角落，面前生着一小堆篝火，跳跃的火光映照着他苍白而疲惫的脸。

他刚通过系统商城（消耗30点）兑换了一个馊掉的仙米饭团，正如同啃石头般艰难地吞咽着。虽然味道依旧令人作呕，但腹中的饥饿感和身体的虚弱感正在迅速消退。

脑海中，系统的提示音如同连珠炮般响起：

【叮！检测到宿主行为（埋设假冒仙种）成功引发目标人物（城主）的极度愤怒与挫败感！行为判定：大规模戏耍高阶修士、扰乱官方搜捕行动、浪费公共资源（挖土）！性质：恶劣！影响范围：大！】

【获得‘背德值’：200点！】

【叮！检测到宿主行为间接导致‘聚气丹’级别悬赏发布！引发全城范围内潜在的恐慌与贪婪！影响范围持续扩大！】

【追加‘背德值’：100点！】

【当前总背德值：730点！】

【评价：宿主以一己之力，成功将‘背德’艺术提升至战略层面！玩弄城主于股掌之间！背德值收割效率惊人！生存压力同步激增！请再接再厉，在作死的道路上勇攀高峰！(๑•̀ㅂ•́)و✧】

“730点…”林霄看着面板上那惊人的数字，感受着体内因为背德值注入而带来的、更明显的暖流和力量感，脸上的表情却复杂无比。愤怒的城主…万两黄金加聚气丹的悬赏…这已经不是普通的麻烦了！这是滔天大祸！

但同时，一股更强烈的、名为“不甘”和“反抗”的火焰，也在他心底熊熊燃烧！

凭什么？他只想偷渡下界当个咸鱼大爷！凭什么要被当成过街老鼠追捕？凭什么要被当成“仙缘”觊觎？就因为他运气不好，卡BUG带下来一丝仙源力，还绑定了这个坑爹的背德系统？

“想抓我？想抢我的‘仙缘’？”林霄的眼神在跳跃的火光中，渐渐变得锐利而冰冷，如同淬火的刀锋，“那就来吧！看看是你们这些凡间的土皇帝厉害，还是老子这‘背德带师’命更硬！”

他猛地打开系统商城。730点背德值，是他目前最大的资本！

今天的随机列表依旧寒酸：

1.仙界杂草种子（随机）x1包：5点

2.过期废丹渣（劣等）x1坨：10点

3.仙器锻造边角料（铁屑）x1撮：15点

4.仙界清洁术（残篇·除尘）体验卡x1：20点

5.馊掉的仙米饭团x1：30点

林霄的目光直接略过了废丹渣（暂时不想碰）和饭团（刚吃过）。他锁定了第三项：【仙器锻造边角料（铁屑）x1撮：15点】。

“铁屑？”林霄皱皱眉，但想到自己那把切肉都费劲的破刀，还是选择了兑换。意念一动。

【叮！消耗15点背德值，兑换‘仙器锻造边角料（铁屑）’x1撮成功！】

一小撮闪烁着黯淡金属光泽、仿佛蕴含着某种奇异力量的黑色铁屑出现在他手中。触手冰凉沉重。

林霄从怀里（其实是系统空间）掏出那把在破庙里翻出来的、锈迹斑斑、刃口崩缺的破旧小刀。他尝试着将那一小撮铁屑均匀地洒在刀身上。

奇妙的事情发生了！

那些黑色的铁屑仿佛活了过来，如同细小的磁粉，瞬间吸附在锈迹斑斑的刀身上！紧接着，一阵极其轻微的“滋滋”声响起，铁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入了刀身！原本暗沉无光的刀身，仿佛被注入了一丝微弱的光泽，锈迹迅速褪去，崩缺的刃口似乎也变得…锋利了一丝？整把刀的重量也似乎增加了一点，握在手里更有质感。

虽然依旧是一把破刀，但林霄能感觉到，它似乎变得“结实”了一点？也“锋利”了那么一点点？

“聊胜于无吧…”林霄掂量了一下“升级版”破刀，将其收起。他的目光再次投向商城。

还剩715点背德值。他需要更有力的东西！能帮助他隐藏、或者提升战斗力的东西！

【叮！检测到宿主背德值突破700点，达到商城升级阈值！】

【‘背德商城（基础权限）’升级为‘背德商城（乞丐进阶版）’！】

【商城等级：Lv.2】

【可兑换物品列表（随机刷新）增加：】

6.敛息术（残篇·龟息）体验卡x1：50点背德值（时效：一个时辰）

7.基础身法《草上飞》（入门篇）秘籍x1：100点背德值

8.残缺的仙界广播体操（第一节）体验卡x1：150点背德值（时效：一刻钟）

9.随机属性点+1（力量/敏捷/体质/精神）x1：200点背德值

【评价：恭喜宿主解锁更广阔的‘背德’购物空间！更多惊喜，更多作死可能，尽在乞丐进阶版商城！请努力消费！(◕‿◕✿)】

“升级了！”林霄精神一振！新出现的几样东西，简直如同及时雨！

敛息术！身法！属性点！甚至还有…仙界广播体操？虽然名字奇葩，但能冠以“仙界”二字，想必不凡！

林霄的目光瞬间锁定了【敛息术（残篇·龟息）体验卡x1：50点】和【基础身法《草上飞》（入门篇）秘籍x1：100点】！

隐藏和跑路！这是他现在最急需的能力！

“兑换敛息术体验卡！兑换《草上飞》秘籍！”林霄毫不犹豫。

【叮！消耗50点背德值，兑换‘敛息术（残篇·龟息）体验卡’x1成功！】

【叮！消耗100点背德值，兑换‘基础身法《草上飞》（入门篇）’秘籍x1成功！秘籍已发放至系统空间，是否立即学习？是/否】

“学习！”林霄立刻确认。

一股清凉的信息流瞬间涌入脑海！无数关于如何调整呼吸、收缩毛孔、降低生命体征波动、如何利用气流和阴影隐藏自身气息的诀窍和行功路线，如同烙印般刻入他的意识深处！同时，关于步伐、发力、重心转换、如何在复杂地形中快速移动的技巧和心法也一并涌入！

【叮！学习成功！宿主掌握‘敛息术（残篇·龟息）’（未激活）！掌握‘基础身法《草上飞》（入门篇）’（未激活）！请宿主自行练习掌握！】

林霄闭目消化了片刻，再睁开眼时，眼神中多了一丝沉稳和自信。他意念一动，使用了那张敛息术体验卡。

【叮！‘敛息术（残篇·龟息）体验卡’激活！时效：一个时辰！倒计时开始！】

一股清凉的气息瞬间覆盖全身。林霄感觉自己全身的毛孔仿佛都闭合了，呼吸变得极其缓慢悠长，如同冬眠的龟。心跳声也变得微不可闻。整个人的存在感，如同蒙上了一层薄纱，变得模糊不清。只要不剧烈运动或主动暴露，在昏暗的环境下，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。

“好东西！”林霄感受着自身的变化，心中稍定。他看向剩下的背德值：715-50-100=565点。

他的目光，落在了那项【随机属性点+1（力量/敏捷/体质/精神）x1：200点背德值】上！

属性点！直接提升身体素质！这比什么都实在！

“兑换！随机属性点+1！”林霄心一横。

【叮！消耗200点背德值，兑换‘随机属性点+1’成功！正在随机抽取…】

【抽取完毕！获得：精神+1！】

一股清凉的气流瞬间涌入脑海！林霄感觉自己的思维仿佛被清水洗过，瞬间变得无比清晰！之前因为紧张、恐惧和疲惫带来的精神涣散一扫而空！五感似乎也变得更加敏锐了一些，能更清晰地听到洞外细微的风声和虫鸣，篝火跳动的光影在眼中也似乎更加分明！记忆和理解能力也似乎有了一丝提升！

“精神？”林霄有些意外，但随即释然。精神强大，意味着思维更快，反应更敏锐，对危险的感知更强，学习能力提升，甚至可能…更容易引动那丝仙源力？这同样至关重要！

还剩365点背德值。林霄的目光在剩下的物品上扫过。【残缺的仙界广播体操（第一节）体验卡x1：150点】？这东西名字太沙雕，但价格不菲…林霄犹豫了一下，最终还是决定暂时不碰。剩下的背德值，他需要留作应急。

他熄灭篝火，收敛气息（龟息术），如同一道融入夜色的影子，悄无声息地溜出山洞。

夜风微凉。远处青石城的轮廓在夜色中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。城门口，火把通明，盘查明显比之前森严了数倍。

林霄站在一处土坡上，回望那片灯火，眼神复杂。恐惧依旧存在，但更多的，是一种被逼到悬崖边的决绝。

“青石城…待不下去了。”林霄低声自语。他摊开手掌，一张皱巴巴的、不知从哪个贫民身上顺来的简陋地图在夜风中展开。他的目光，越过青石城，投向了地图上东北方向，一片被标注着山峦起伏的区域。

地图边缘，两个小字清晰可见——**青云**。

“青云宗…”林霄眼中闪过一丝精芒。这是他从之前几个买肉的贫民闲聊中听来的名字。似乎是离青石城最近、也相对容易拜入的一个修行宗门？

宗门！有规矩！有秩序！更重要的是…人多眼杂！鱼龙混杂！或许…能成为他暂时摆脱城主追捕、甚至是隐藏身份、寻找新出路的跳板？

“仙缘？老子没有！”林霄收起地图，握紧了拳头，感受着体内流转的微弱力量和脑海中那365点背德值，“但老子有这破系统！还有…这身‘背德’的本事！”

他最后看了一眼青石城的方向，眼神冰冷而坚定。

“赵城主…咱们…青云宗再见！”

瘦小的身影转身，没入沉沉的夜色，朝着东北方向的连绵山峦，疾驰而去。刚学会的《草上飞》身法虽然生涩，但步伐明显比之前轻快敏捷了许多，在崎岖的荒野中，如同一缕飘忽不定的青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