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近矿洞口,王翼仔细观察了一下,发现支撑梁已经明显腐朽,木头表面布满了裂纹和霉斑,摇摇欲坠的样子让人不禁心生警惕。老汉站在一旁,皱着眉头说道:“公子,这矿洞口已经是整个矿坑最牢固的地方了。你看,这两年下来,连这里都变得这么危险,里面更是塌方不断,真的不能再往里走了。”
王翼点了点头,语气坚定地说道:“行了,不走远,就进去看看,马上就走。”
老汉见王翼态度坚决,无奈地摇了摇头,只好硬着头皮在前面带路。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进矿洞,洞内散落着各种杂物和断裂的木梁,地面上满是碎石和泥泞,走起来十分艰难。矿洞内的光线越来越暗,走了十几米后,洞内已经昏暗得几乎看不清路了。老汉停下脚步,回头对王翼说道:“公子,不能再往前了,里面太危险了。”
王翼也意识到再往里走确实风险太大,便点了点头,说道:“行了,就到这吧。”他在边上找到一个破旧的布袋子,递给老汉,说道:“帮我挖点这里的矿渣,咱们就出去吧。”
老汉如蒙大赦,赶紧接过布袋子,麻利地开始装矿渣。他动作熟练,显然是以前在矿上干过活的人。王翼站在一旁,借着微弱的光线,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矿渣。虽然这些矿渣看起来质量不高,但对他来说,只要能提炼出铁,就是有用的资源。
两人走出矿洞后,王翼从怀里掏出10文钱,递给老汉,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:“老人家,我明天还会来,你帮我再挖一些这种矿渣,越多越好。这10文钱算是定金,等明天我来取货时,再给你剩下的报酬。”
老汉接过钱,双手微微颤抖,满脸的皱纹都舒展开来,露出了久违的笑容。对于他们这些没有固定收入、只能靠贫瘠土地和官府偶尔接济的流浪汉来说,任何能赚钱的活计都是救命稻草。尤其是像他这样的老人,年轻人还能去地主家打短工,而他这样的年纪,冬天基本就是等死的命。王翼的这10文钱,对他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。
老汉激动得眼眶泛红,声音哽咽地说道:“公子,您真是大善人啊!老汉我一定好好干,绝不辜负您的信任!”说着,他双腿一弯,就要跪下磕头。
王翼见状,连忙伸手扶住老汉,语气温和却坚定:“老人家,不必如此。你好好挖矿渣就行,我以后会长期需要,尽量找矿含量多的。只要你干得好,钱不会少你的。”
老汉连连点头,眼中满是感激:“公子放心,老汉我一定尽心尽力,绝不让您失望!”
王翼点了点头,没有再说什么。对于老汉这样的人来说,一份稳定的收入意味着活下去的希望。而他,也需要这些矿渣来支撑自己的计划。这是一场双赢的交易。
在王翼转身离开之前,老汉还想再拜下去,但王翼已经快步走远了。他不想再看到老汉那种卑微的姿态,心中也有些感慨。这个世界的底层百姓,生活实在太艰难了。
搞定了铁矿的事情后,王翼心中松了一口气,接下来就是回去验证这些矿渣能不能通过石炉冶炼出铁。铁矿离县城并不算远,一来一回大约花了四个小时。到家的时候,已经过了饭点,王翼匆匆去厨房拿了些吃食,填饱肚子后,便赶忙回到了自己的院子。
路过柴房时,王翼听到下人马六正在那里嘀咕:“明明昨天刚砍的柴,怎么一晚上就少了这么多?厨房这帮人是怎么用的啊,这么能烧?”
王翼听到后,心里一紧,赶紧加快脚步逃离现场。那些少了的木材其实是被他拿去当采矿机的燃料了。虽然家里木材储备还算充足,但长期这样下去,肯定会引起怀疑。
“看来木头也得想个稳定获取的办法了。”王翼心中暗想。木材是采矿机和石炉的重要燃料,如果不能稳定供应,他的生产计划就会受到影响。
到了院子,王翼发现采矿机已经停止了工作。他走近一看,发现采矿机周围一平米范围内的土地明显松软了许多,之前遍布的小石子已经完全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采矿机口上堆着的几块石块。王翼将石块捡起来,放进了背包,系统提示他获得了“石块*8”。
“看来采矿机停止工作是因为周围的矿物已经被采集完了。”王翼心中了然。采矿机的工作范围有限,一旦范围内的矿物被采集干净,它就会自动停止工作。
王翼没有耽搁,立刻将破布袋子里的铁矿土倒在了采矿机附近。采矿机感应到新的矿物,随即又开始了运作,发出低沉的轰鸣声。
看来采矿机的运作确实是可行的。过了一个小时,采矿机再次停止了工作。王翼走上前,发现采矿机的采集口上多了一块铁矿。他将铁矿捡起来,系统提示他获得了“铁矿*1”。
“5斤左右的矿渣才出了一份铁矿,看来含量确实很低。”王翼皱了皱眉,心中有些失望。他原本以为矿渣的含铁量会更高一些,没想到效率这么低。
然而,王翼不知道的是,他的产量其实已经高得离谱了。先前矿洞内部的铁矿石,即使经过专业的冶炼,也很难提炼出这么多铁来。更别说他这只是从矿洞口随便拿了一些矿渣,能有这样的产量,已经远远超出了这个世界的常规水平。
“虽然含量低,但总比没有强。”王翼自我安慰道。
随后,王翼将采矿机换了个位置,继续采集院子里的石头。石头是制作石炉和采矿机的重要材料,虽然院子里的小石头已经被采集得差不多了,但他还是希望能再挖出一些来。
晚饭前,王翼又去了趟柴房。采矿机需要持续供应燃料才能工作,而在没有获得煤炭之前,木材是唯一的燃料来源。他悄悄地从柴房里拿了一些木材,心中有些愧疚,但也无可奈何。
“只能让马六再辛苦两天了。”王翼心中暗想。
一夜无事,王翼睡了个安稳觉。第二天一早,他来到院子里,发现经过昨天的搬移,院子里已经有一半的土地变得松软,原本遍布的小石子完全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光秃秃的泥土。
桃源县地处山区,虽然边上有一大块平原,但这片平原却并不适合耕种。原因很简单——土地里石头的含量特别高。农民们辛辛苦苦开垦土地,种下去的庄稼却因为石头太多,根系无法深入土壤,导致产量极低。百姓们只能勉强自给自足,日子过得紧巴巴的。
最近几年,由于蛮族的岁供和赋税不断增加,百姓们的负担越来越重。原本还算富裕的农户逐渐变成了贫农,贫农则沦为了流民。流民们要么选择外逃,寻找新的生计,要么就只能饿死在家中。整个桃源县的经济状况越来越差,百姓们的生活也越来越艰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