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程路漫漫又要忍好久,当夜萧启渊和苏若灵爱意缠绵,两人如同外面海浪般,分分合合,重叠交错,深得李七军真传的萧启渊,战至深夜,苏若灵如同汹涌海浪中的一叶扁舟,几次被萧启渊送上浪尖顶峰后,如一滩烂泥,连一个手指都没法动弹,她气息紊乱,吐息如幽兰轻颤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甜腻的温热:“殿下,若灵.....不行了.....不行”,不久后便沉沉睡下。
第二日,萧启渊带着二百【黑渊军】启程回王都,其余军队也陆续开拔,半月后,回到了【重渊城】。
“娘,我回来了”
“都晒黑了,快,娘做了你最喜欢的莲子羹,若灵也有”,她看着若灵的眼神中藏着别样的笑意。
“谢谢王妃”,女孩心细如丝,她感到秦淑仪目光,自然明白什么意思,她忽地低下头去,耳尖透出一抹红,像是雪地里洇开的梅瓣,渐渐漫上双颊,睫毛轻颤着,在眼下投了浅浅的影,偏是眸光躲闪,不敢抬眼看人。
照例地在母亲这小住几日,萧启渊再去拜见父王,这段时间,萧玉城简直是废寝忘食,整合三国的工作量何其巨大,但无论是他还是各位大臣,皆异常兴奋,完全不知疲倦。
“渊儿,回来了,【蔚海城】的事为父已经知道了,你做的非常好”,他虽然不理解萧启渊提出的海运和海军有多大意义,但他依旧大力支持。
“父王,您还是要注意休息啊,一些事还是大臣去做吧”,看着父亲明显消瘦的样子,萧启渊还是提醒道。
“无妨,你也要抓紧练兵啊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战”
提到【世天王朝】,大厅中的气氛变得阴沉一些,这是块大石头,一直压在整个大秦心头上。大秦积极备战的同时,也派出使团表达善意,甚至略有低头之势。当然,只是缓兵之计而已,政zhi这种事,就是当面称兄道弟好似亲人,背后暗地捅刀胜比仇敌,君不闻晋惠公“朝济而夕设版焉”呼?
和萧玉城简单聊了一会后,萧启渊便去了【天渊府】,和慕容琉璃交换了一些情报,今日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绣银丝昙花对襟襦裙,衣料是最上等的轻纱软罗,如流云拂动,裙摆间暗纹若隐若现。腰间系着一条淡青丝绦,坠着一枚羊脂白玉佩,玉上雕着缠枝莲纹,更衬得腰肢纤细如柳,外罩一件藕荷色半臂纱衣,袖口滚着银线回纹边,抬手间露出一截皓腕。
“殿下真是福将,此次出行便取得如此成果”
她本就生得一副清丽绝尘的容貌,肌肤如新雪般莹白,又似上好的白瓷般透着温润的光泽。柳叶般的黛眉下,一双杏眸如秋水含烟,眼尾微微上扬,带着几分古典仕女的矜持与灵秀。鼻梁纤巧挺直,唇若点朱,不施胭脂亦自然嫣红,嘴角微微抿着,似笑非笑间透着一丝书卷气的娴雅。
这段时间,慕容琉璃一刻未闲,练兵、情报、军械,她事无巨细的管理着,其成果并不亚于萧启渊,一万【黑渊军】早已整合完成,两千【神机营】配备各类火炮二百余门,耿虎统领两千重甲骑兵【血虎营】,外加两千骑兵营,三千步兵营和一千弩兵营。
【千丝院】的【千纸鸾】对内已遍布大秦,对外渗透周边诸国,重点自然是【世天王朝】。
“对了,殿下请看一下这个”,慕容琉璃递出一份文书。
萧启渊翻了几页,眉头就皱了起来,一股淡淡的杀气从眉宇间透出。
“查!”,无论哪里都会有内奸,萧启渊最是痛恨这种人。
之后,他来到了【秦府】,“少爷,您想死奴家了”,梅雪里第一个扑了上来,最为大胆的她直接送上香吻,萧启渊这次没有丝毫抗拒,两人呼吸灼热交缠,唇齿间溢出一声轻喘。他的手掌扣住她的后脑,指尖深深陷入她散落的发丝,迫使她仰起脸承受这个近乎掠夺的吻,舌尖撬开贝齿的瞬间,梅雪里浑身一颤,攥着他衣领的指节泛起青白。
湿热的纠缠带着蜂蜜酒般的甜腥,萧启渊犬齿故意磨过她下唇,她喉咙里溢出幼猫般的呜咽。交缠的唾液在唇角牵出银丝,又被新一轮的侵略吞没。
“雪里!”,唐仙儿晚了一步,气鼓鼓的盯着她,梅雪里意犹未尽的松开萧启渊,看了仙儿一眼,眼中尽是得意之色。
大厅中,萧启渊脑袋枕在仙儿大腿上,她的大腿修长而匀称,肌肤如羊脂般细腻,自己的腿则放在梅雪里腿上,由她那双柔夷轻轻按压着,林如玉则照例站在一旁,伺候茶水。
唐仙儿指尖灵巧地剥开一颗晶莹剔透的荔枝,果肉饱满水润,沾着些许汁液泛着诱人的光泽。“少爷尝尝,“她轻笑,将荔枝递到萧启渊唇边,眼中带着几分俏皮。他轻轻含住果肉,却在吞咽时故意用牙齿轻咬了她的指尖。
“呀——“她指尖一颤,似嗔似羞地瞪他,却见他眼中含着狡黠的笑意,舌尖还意犹未尽地扫过唇角,将那抹甜腻的汁水卷走,唐仙儿的脸倏地红了,指尖残留的触感酥麻微痒,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,连心跳都乱了几分。
“说起来,你们自从来了这里就没出去过”,作为被买下的丫头,没有主人允许,是不能外出的,虽然萧启渊并没有禁止,但长久以来的规矩教导,仙儿三人依旧是大门不迈。
“明儿个,本公子带你们出去逛逛”
“真的?”,唐仙儿第一个惊呼出声,其他两人也一脸喜色,她们这个年纪的少女,最是爱热闹。
第二天,一辆马车从【秦府】驶出,朝着【澹月洲】而去,【澹月洲】是【重渊城】甚至是整个大秦最华丽的园林,虽然不是皇家专属,但也只有高官显贵之人才能来的。
这座园林宛如一幅徐徐展开的工笔长卷,处处透着“虽由人作,宛自天开“的妙境。入门便见一脉太湖石堆叠的假山,皱、漏、瘦、透之姿皆备,石隙间垂落几丛忍冬,金蕊银花暗送幽香。
转过九曲回廊,眼前豁然展开一顷碧波,湖心立着座六角攒尖的沉香亭,朱栏倒映水中,被锦鲤搅碎成粼粼金粉。岸边植着七八株垂丝海棠,正值花期,粉白花瓣落满青石矶,远看如雪覆琼阶。
湖西有座青瓦白墙的楼阁,飞檐下悬着铜铃,风过时清音与竹涛相应和,阁前栽着古梅一株,老干虬曲如龙,想必隆冬时节定是“疏影横斜水清浅“的景致,假山后藏着条鹅卵石小径,两侧修竹夹道,竹叶间隙漏下碎玉似的光斑。
最妙的是东北角的牡丹圃,汉白玉围栏内数十本魏紫姚黄,花大如碗,花荫里设着张棋坪,两个石凳上搁着未完的残局,黑白子映着落花,倒似另种写意丹青。整座园林布局暗合八卦,移步换景间,总能遇见意外之喜——或是突然映入眼帘的瀑布小潭,或是墙角悄然绽放的并蒂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