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场里,沈淮序的黑色跑车安静地停在雨幕中。姜念瑶坐进副驾,发现座椅早已被调到舒适的位置。车载香薰是雪松混着檀香的味道,和沈淮序身上若有若无的气息重叠。当她说出小区名字时,沈淮序握着方向盘的手明显收紧:“那是全市最贵的公寓区...“
“别震惊,浮屿工作室上个月刚拿下米兰时装周的邀请函好吧。“姜念瑶转动着无名指上的尾戒,刚刚沈淮序的手收紧了一下,这一点明显被姜念瑶看到了。车窗上的雨痕将路灯晕染成彩色光斑,“设计师也是要恰饭的嘛。“她偏头看向沈淮序,发现他专注开车的侧脸上带着笑意,喉结随着说话上下滚动:“你真的好明媚自信啊,不管是做事还是做人,都特别的温暖。”姜念瑶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,脸颊微微泛红。
车载电台里流淌着轻柔的爵士乐,雨滴敲打挡风玻璃的节奏与旋律悄然契合。沈淮序伸手调低音量时,袖口掠过姜念瑶的手背,带起一阵细小的电流。仪表盘幽蓝的光映在他侧脸,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,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因用力泛着淡白。
“空调温度合适吗?“他突然开口,喉结不自然地滚动。不等回答,又伸手去调旋钮,“刚结束训练,可能有点冷。“姜念瑶盯着他发红的耳尖,想起刚才在基地时他耳后未擦净的薄汗,此刻却连衬衫领口都扣得严严实实。
车子驶入隧道的瞬间,光线骤然暗下。姜念瑶望着后视镜里被拉长的尾灯,突然轻笑出声:“沈队长开车这么紧张,不怕影响操作手感?“沈淮序握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,轮胎碾过减速带发出轻响,“没...只是怕雨天路滑。“他别过头,却在瞥见她锁骨处的香氛扩散痕迹时,呼吸不自觉加重。
等红灯间隙,沈淮序伸手去副驾储物格拿薄荷糖,小臂肌肉线条在皮肤下起伏。姜念瑶注意到他虎口处贴着创可贴,是训练时鼠标磨破的旧伤,“下次试试人体工学鼠标?“她鬼使神差地伸手触碰,指尖还没碰到就被灼热的目光烫回。
“其实...“沈淮序突然开口,绿灯亮起却未踩油门,后车不耐烦的鸣笛惊得姜念瑶一颤。他喉间溢出一声轻笑,带着破釜沉舟的意味:“那天在基地,你说的约定...“话未说完,姜念瑶的手机突然响起,是闺蜜白浣清发来的消息:“你和沈淮序在车里?八卦雷达疯狂报警!“
姜念瑶慌乱地锁屏,却在抬头时撞进沈淮序含笑的眼睛。他终于踩下油门,车速比之前平稳许多,“到家记得喝姜茶。“他的声音混着车载香薰的雪松味,“下次...我请你看展?“雨滴在车窗上蜿蜒成河,却冲不散这狭小空间里愈发浓烈的暧昧气息。
快到小区时,姜念瑶突然想起来还没有沈淮序的微信,于是鼓起勇气说道,“”加个微信吧,方便以后联系。”沈淮序自然求之不得,两个人交换了微信。
到了小区门口时,沈淮序停好车,姜念瑶解开安全带的手突然被按住,“这个伞你拿着吧,别感冒了。”姜念瑶没有推辞,欣然接受了。她走下车朝沈淮序挥了挥手转身朝着小区走去,沈淮序坐在车里看着姜念瑶的背影,久久没有离开视线,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。
姜念瑶回到家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,洗完澡她坐在沙发上,拿起手机给沈淮序发了个微信:“你到基地了吗?这个伞我什么时候给你送过去。”发完消息她就去吹头发了。
过了好久,沈淮序才回复“回基地了,刚刚巅峰赛结束,准备吃宵夜,吃完宵夜打算打五排。”姜念瑶看着消息嘴角上扬回复道“吃宵夜也别忘了我给你买的牛奶或者果汁,总比你喝点冰水要健康。”
深夜的直播间里,弹幕突然疯狂刷屏。正在打巅峰赛的沈淮序说了句“去拿瓶水啊。“,再回来时手里握着盒姜念瑶买的牛奶。他对着镜头展示包装上的卡通图案,耳尖泛红:“粉丝推荐的,据说补钙,我尝尝。“而此时的姜念瑶窝在沙发里,捧着热可可看着直播画面,手机屏幕亮起新消息——沈淮序发来张自拍,背景是摆满零食的休息室,配文:“你的补给品拯救了全队。“看着照片里的被自己摆满的休息室,神情瞬间就会放松下来。她知道沈淮序平时训练忙,所以在大多数的时候她都不会去打扰他,只是默默关注着。
窗外的雨还在下,姜念瑶摸了摸发烫的脸颊。化妆镜里,她精心描绘的妆容虽已淡去,但眼底的星光却比任何高光都璀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