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自习的下课铃像生锈的齿轮般艰难地转动着,划破了教室沉闷的空气。齐桉揉了揉发酸的手腕,将最后一道数学题的解题步骤补齐,抬头望向窗外。墨色的天空像被泼了浓墨的宣纸,只有寥寥几颗星星在云层后若隐若现,楼下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,在潮湿的地面上映出一片片模糊的光斑。
齐桉的运动鞋碾过青苔斑驳的石板路,溅起几星积水。暮色把老城区的巷道染成蓝紫色,远处传来的麻将声和电视新闻播报声,混着潮湿的霉味,在狭窄的巷子里发酵。
“你们听说了吗?最近城里发生了好几起离奇的失踪案,失踪的人都是在晚上独自外出后消失的。”走在最前面的陈骁踢飞块碎砖,金属碰撞声在空巷里格外刺耳。齐桉抬头,青灰色的墙皮大片剥落,露出里面暗红的砖块,像某种巨兽溃烂的伤口。他后颈突然泛起细密的痒意,像是被蜘蛛丝拂过。
这座城市的,夜晚总是带着股挥之不去的闷热,即便已经入秋,空气里依然弥漫着令人烦躁的黏腻感。他家住在老城区的一栋旧居民楼里,从学校到那里要穿过一条狭窄昏暗的小巷。“是啊,我还听说那些失踪的人最后出现的地方都有一股奇怪的腥臭味,就像是......拉裤兜了?”
“去你丫的!也不嫌害臊!”“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腥味?”巷子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腥臭味,像是腐烂的肉类混合着铁锈的气息,熏得他忍不住皱眉。众人下意识地握紧了书包带,脚步也变得有些迟疑。
陈骁不急不缓:“说不定这是谁家的垃圾,怕什么,我们这么多人,就算是鬼也不怕!”声音在空荡荡的巷子里回荡。没有回应,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汽车鸣笛声,打破了这片诡异的寂静。“有理~。”众人强装镇定地继续往前走,可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了。
就在这时,一声凄厉的猫叫突然从巷子深处传来,尖锐而又绝望,像是在遭受着巨大的痛苦。众人的脚步猛地顿住,那声音让他们的后背瞬间渗出一层冷汗。齐桉缓缓转过头,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。
借着微弱的月光,齐桉和其余人看到巷尾的阴影处有个模糊的身影在蠕动。那身影看起来不像是常见的动物,体型庞大,四肢扭曲,像是某种畸形的怪物。它的身体表面似乎覆盖着一层黏腻的黑色物质,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。
巷口拐角处,蜷缩着团灰扑扑的东西,轮廓像只大型犬,却在不停蠕动变形。齐桉瞳孔骤缩——那东西表面布满密密麻麻的褶皱,每隔几秒就会睁开半透明的眼睛,数十双眼睛同时转向他们。众人只觉得喉咙发紧,双腿像是被钉在了地上,怎么也挪不动。
齐桉想要转身逃跑,可身体却不听使唤。那怪物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,缓缓转过头来,一双泛着幽绿色光芒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们。那眼神中透着冰冷与残忍,仿佛能看穿众人的灵魂。
怪物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,声音震得齐桉耳膜生疼。紧接着,它四肢着地,以一种极不协调却又异常迅速的姿势朝众人扑了过来。
“跑!”陈骁的喊声撕裂空气。怪物骤然弹射而起,皮肤下凸起的血管暴成青黑色,分裂出六条布满吸盘的触须。林小满尖叫着摔倒,触须擦过她发梢,在墙上腐蚀出焦黑的痕迹。
齐桉拽起林小满狂奔,后背却突然撞上冰凉的墙壁。原本笔直的巷道不知何时扭曲成螺旋状,怪物的低吼声从四面八方涌来。陈骁掏出打火机点燃喷雾罐,火舌暂时逼退怪物,却在火光中照见更骇人的景象——怪物的身体里嵌着半截校服袖标,正是上个月失踪的隔壁班女生的。
林小满:“齐桉!分开跑!”
林小满从另一条路狂奔,齐桉走了另一条路。那怪物紧追着齐桉,“救命!”齐桉一边跑一边大喊,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。可这条小巷太过偏僻,此时又已经是深夜,根本没有人回应他的呼救。身后怪物追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他的心上。
腐臭的气息突然扑面而来。齐桉猛地转身,那只浑身长满黏液的怪物正从转角探出布满尖牙的巨口,蛛网状的血管在半透明皮肤下扭曲蠕动。
“该死!”齐桉扔掉背包拔腿狂奔,运动鞋在积水的小道里打滑。怪物的嘶吼震得岩壁簌簌落石,黏腻的触须擦着他后颈扫过,在墙壁上留下冒着青烟的腐蚀痕迹。转过第三个弯道时,路灯突然全部熄灭,黑暗中传来指甲抓挠金属的刺耳声响。
冷汗浸透了他的衬衫,齐桉摸索着掏出手电筒,幽绿光芒亮起的瞬间,三张长满复眼的面孔从头顶倒挂下来——是三只形似巨型蜘蛛的怪物!它们腹部裂开血盆大口,尖牙上滴落的毒液瞬间将地面蚀出深坑。
前方的通道已被黏液封堵,齐桉在路边随手捡起一根废弃钢管,齐桉握紧钢管,后背紧贴冰冷的墙壁。最初那只怪物也追了上来,六只眼睛在黑暗中泛着红光,将他死死锁定在交叉火力中。怪物们发出诡异的高频尖叫,八只节肢摩擦着岩壁缓缓逼近,黏液在地面汇成冒着气泡的毒潭。
齐桉深吸一口气,将荧光棒狠狠砸向最近的蜘蛛怪物。在怪物因强光分神的刹那,他立刻想要翻矮墙逃跑,身后传来愤怒的咆哮,毒液如雨点般射来,在墙壁上炸开朵朵毒烟。“难道我要死在这里了吗?”
几只蜘蛛人扑倒了齐桉,钢棍掉落。双眼一黑瘫软倒地,意识如潮水退去。
迷蒙中,齐桉缓缓睁开了眼:“我这是…死了吗?”齐桉看着眼前的景象,是看不到尽头的浩瀚银河。“请抽取神明权柄!”齐桉眼前出现一块虚拟屏幕,上面有6张卡牌。“神明权柄?是什么?”虽然好奇,但齐桉还是缓缓将手触摸在了一张卡牌上。
“恭喜抽取神明——战神刑天,获得神明权柄——战神刑天。战神刑天——拥有强大的力量,能在战斗中爆发超强的攻击力,可轻易撕裂敌人的防御,还能增强自身的抗击打能力,每次击杀妖魔鬼怪或神明可以让自身变得更强。”说罢,虚拟屏幕缓缓消散,齐桉只感觉脑袋一阵清醒,身体涌入了狂暴的力量。
——现实
风云在天际诡谲翻涌,墨云似汹涌的怒涛,将苍穹遮蔽得密不透风。突然,一道粗壮的暗红色光柱自齐桉周身迸发,如远古魔神破土而出。大地剧烈震颤,碎石悬浮半空,空气中翻涌着滚烫的暴戾气息。
——与此同时,某神秘基地,灯光昏黄,静谧走廊满是森严气息。机密档案室文件堆积如山,实验室内仪器闪烁。一位神秘人惊讶开口:“古朴,强大,狂暴,还有这杀戮气息,疑似希腊神明—战神阿瑞斯神选者出世。时间:京都时间:21:09分07秒;坐标:东经:121°25′40″—121°54′30″;北纬:31°41′06″—32°16′19″。立刻上报749京都基地,派遣瀛洲市177小队749调查员前往。”
齐桉背后脊椎节节爆响,暗红色纹路顺着皮肤蔓延,所过之处空间寸寸崩裂。他的瞳孔化作赤红竖瞳,脖颈处浮现出古老图腾,周身弥漫的血腥气凝成实质,化作万千虚影在光柱中咆哮。这一刻,战神刑天的力量觉醒,天地为之色变。
强大狂暴的刑天神力将几只蜘蛛人击飞,齐桉缓缓握紧双拳,体内澎湃的形天神力如沸腾的岩浆奔涌,暗红色纹路顺着血管在皮肤表面游走,将他的瞳孔染成璀璨的暗红,仿佛苏醒的远古魔神。
“一起上?”齐桉唇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,话音未落,最左侧的蜘蛛人已甩出蛛丝暴冲而来。齐桉身形化作残影,在蛛丝触及的瞬间消失,下一秒出现在对方身后,裹挟着神力的铁拳轰然砸下。蜘蛛人反应极快,蛛丝织成的盾牌瞬间展开,却在接触拳风的刹那寸寸碎裂,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撞碎三堵砖墙。
其余七只蜘蛛人见状同时发动攻击,蛛丝如暴雨般笼罩齐桉。他凌空跃起,神力凝聚成金色罡气,蛛丝触碰到罡气便滋滋作响化为青烟。落地的瞬间,齐桉双掌拍出,神力化作冲击波撕裂地面,两只蜘蛛人躲避不及,被气浪掀飞,撞在堆积的货箱上,陷入昏迷。
剩余五只蜘蛛人改变战术,借助蛛丝在仓库内高速移动,试图以速度迷惑齐桉。然而形天神力赋予他超乎常人的感知,每一丝空气流动都在他掌握之中。齐桉突然消失在原地,再次现身时已抓住一只蜘蛛人的脚踝,神力顺着接触点涌入对方体内,将其蛛丝战甲尽数震碎。
激战中,齐桉越战越勇,暗红色神力光芒大盛。他抓住时机,神力凝聚成巨大的暗红色光拳,以摧枯拉朽之势轰出。三只蜘蛛人仓促结网防御,却被光拳直接贯穿,重重摔在远处。最后一只蜘蛛人见势不妙,转身欲逃,齐桉抬手一道神力光束射出,精准命中对方腿部,将其钉在地面。
尘埃落定,八只蜘蛛人躺倒一地,齐桉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臂,看着掌心流转的金光,喃喃自语:“这形天神力,果然有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