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失业与躺平

清晨六点，天还没完全亮，街边的早餐摊飘着热气，沐晓虞却盯着手机屏幕，手指在“辞职信”上反复滑动。她32岁，是某知名早教机构的无编制教师，负责带3-5岁的小朋友。她记得6月30日那天，孩子们的家长陆续来接人，她正蹲在教室里收拾教具，突然听到办公室传来一阵低语。

“晓虞，你来一下。”园长站在门口，语气平淡。

她犹豫了一下，把最后一块积木收好，跟着园长走进办公室。屋里还有两个老师，都低着头，神情复杂。园长坐在桌后，手里拿着一份文件：“晓虞，你也知道，现在园里要缩减开支，无编制的老师，可能要暂时离开。”

“缩减开支？”她愣住，“可是孩子们都放假了，现在不是最清闲的时候吗？”

园长叹了口气：“现在的早教机构都在转型，有的要搞‘沉浸式育儿体验馆’，有的要推广课程，我们园也得跟着调整。你的编制问题，园里也帮不了。”

她看着桌上的文件，手指微微发抖。她知道，自己迟早会被辞退——无编制，工资低，还要被要求“会跳广场舞吸引家长报名”，她拒绝了。

“那我的工资……”她开口，声音有些发颤。

“已经算到今天了。”园长打断她的话，“晓虞，你是个好老师，但现在的环境，不是你一个人能改变的。”

她点点头，转身离开办公室。走到教室门口时，她回头看了一眼——那些教具整齐地摆着，孩子们的画作还挂在墙上，像极了她刚入职时的场景。那时她满心欢喜，以为能教孩子们快乐成长，可现在，她连自己的生活都照顾不好。

回家的路上，她买了盒凉透的咖啡，坐在出租屋的沙发上，盯着天花板。窗外的阳光很暖，可她心里却冷得像冰窖。手机又震动了，是前男友发来的消息：“晓虞，我跟她说清楚了，她觉得你太拧巴了，不适合结婚。”

她盯着屏幕看了很久，手指在“好”字上停留了片刻，最终只是“嗯”了一声。

闺蜜的消息又来：“你怎么样？要不要来我家住几天？你妈说你要是再这样下去，她就要来接你回家了。”

她揉了揉太阳穴，想起母亲最近的电话。每次通话，母亲都会絮叨：“你32岁了，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，你爸的病又加重了，你再这么躺平，我们怎么养你？”

“妈，我知道，可我真的没力气了。”她小声说。

挂掉电话后，她靠在椅背上，望着窗外的阳光。阳光很暖，可她心里却冷得像冰窖。

她闭上眼，脑海中浮现出幼儿园里孩子们的笑脸。那些小脸蛋上的眼睛，像星星一样亮，让她想起自己刚当老师时的初心——她想教孩子们知识，想让他们快乐成长，想给他们一个温暖的童年。可现在，她连自己的生活都照顾不好，又怎么能照顾好别人的孩子？

“我是不是……真的不行？”她小声问自己。

她想站起来，却觉得腿发软。她想去找工作，可心里却空得像是被掏空了。她想离开这座城市，可又怕回到老家后，连幼儿园的门都进不了。

她闭上眼，感受着玉佩的温度。突然，一股奇异的力量从玉佩里传来，像是有人在拉她。她睁开眼，看到玉佩的纹路在发光，像是在回应她的无力感。

“奶奶，你是不是在告诉我什么？”她喃喃着，伸手去碰玉佩，却突然被一股光芒包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