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宫外的“机关术”与福星的烟火气

天丰城的集市比天沐城更热闹几分，仿佛晨光还未完全洒落，街边的摊贩们已经用竹竿挑起一面面招客的小旗子，叫卖声此起彼伏，混着烤肉的焦香、糖葫芦的甜腻、糖画的蜜香，还有孩童追逐时扬起的尘土味，在空气中织成一张喧嚣的网。

阿虞被父皇抱在怀中，小手从襁褓里伸出来，指尖沾着晨露的凉意，却不由自主地指向街边那串红彤彤的糖葫芦。糖葫芦上的糖衣泛着琥珀色的光泽，山楂的酸香混着糖浆的甜，像是能把整条街都裹进这股滋味里。

她的小手刚伸出去，就想起随身空间里那支塑料勺子——“阿离说铜铃会响，可这糖葫芦的竹签不会响，是不是因为它没学会‘机关术’？”她小嘴嘟了嘟，却因糖葫芦的诱惑而忍不住扭动起来，声音奶气又急切：“要！”

父皇笑着摸了摸她的小手，声音里带着宠溺：“好，朕给你买。”

商贩们见小公主突然指着糖葫芦，立刻会意地点头哈腰：“小公主福气大，这串糖葫芦是今早新熬的糖浆，最甜！”

阿离蹲在队伍最前方，举着铜铃“叮当”提醒：“妹妹，朕的铃铛会‘护你’，别乱抓东西！”他的铜铃在晨光里晃得发亮，却因阿虞的“不听话”而显得格外慌张。

父皇将糖葫芦递到她嘴边，阿虞“啊呜”一声，眼睛亮得像星星，嘴角还沾着糖渣，却完全顾不上擦——她太开心了，像是终于抓住了宫外最生动的烟火气。

商贩们看着这幕，纷纷笑着道贺：“小公主真是福星！”有人递来一小碟清水，有人往她襁褓里塞了颗糖画，连烤肉摊的老板都多给了半块肉饼，“小公主福气大，吃点烤肉，保佑生意兴隆！”

嬷嬷站在一旁，看着商贩们围着阿虞转，忍不住叹气：“娘娘，这孩子怕是连宫外的规矩都要‘拆’了。”

皇后站在父皇身后，看着沐晓虞被众人围着，轻叹一声：“虞儿，你果然与寻常孩子不同。”

父皇点头，目光却落在她的小手——那双手正紧紧抓着糖葫芦的木签，指尖沾着糖衣，像抓住了某种更重要的东西。他的手指轻轻抚过阿虞的小手，声音低沉：“朕的阿虞，不是在学规矩，是在‘解构’规矩。”

阿离此时正举着铜铃，试图吸引阿虞的注意力：“妹妹，别光顾着糖葫芦，朕的铃铛更香！”他的铜铃在掌心转了一圈，却因阿虞完全不理他而委屈地嘟嘴，“她连糖葫芦都要用‘机关术’研究，朕的铃铛可得加点糖衣才配得上她！”

皇后轻笑：“阿离，你小时候可没少把朕的铜铃当‘武器’，害得我损失了半盒米粥。”

阿虞却突然松开糖葫芦的木签，小手一挥，指向糖画摊：“阿离，你看，这‘画’能吃，是不是比你的铃铛更有‘机关’？”她的声音奶气又得意，眼神里透着婴儿特有的探索欲，像极了宫中那个能把银匙当“实验器材”的小团子。

阿离的铜铃“叮”地一响，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服：“朕的铃铛能‘定心’，这糖画只能‘定甜’！”

嬷嬷看着两人斗嘴，忍不住摇头：“三殿下，您这妹妹怕是连‘福星’都要变成‘机关师’了。”

父皇却只是笑了笑，目光落在阿虞的小脸上——那双眼睛亮得像晨光里的碎金，嘴角沾着糖渣，却像握住了整个天丰城的烟火气。他轻声对皇后说：“朕的阿虞，怕是连八百年前的谜题，都要用‘糖葫芦的甜’来解开。”

皇后点头，手指轻轻抚过阿虞的小手：“是啊，她连规矩都能‘解构’，这集市的热闹，怕是要变成她的‘课堂’。”

阿虞却突然指着糖画摊，小手挥了挥：“我要吃‘龙’！”她的声音里带着婴儿的执拗，像极了宫中那个能把塑料勺子当“信物”的小家伙。

商贩们立刻会意，取来一块金黄的糖画，捏着糖浆在案板上勾勒出一条蜿蜒的小龙。阿虞盯着那条龙，小手却悄悄摸向自己的玉佩——指尖刚触到温润的纹路，玉佩又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震动。

她眨眨眼，小手紧紧抓住父皇的手指，像抓住某种承诺：“父皇，这龙会‘动’吗？”

父皇看着她，声音里藏着几分宠溺与探究：“阿虞，朕的三女儿，果然与寻常孩子不同。”

这时，随身空间里的小猫突然“喵”了一声，尾巴卷着《现代营养学》的书页：“小公主，你这是把糖画当‘机关’，连糖葫芦都要拆成‘甜度公式’？”

阿虞却只是咯咯一笑，小手抱着糖画龙，声音奶气又得意：“朕的妹妹，连规矩都能‘玩’，这糖画，当然也要‘解构’！”

她的笑声混着集市的喧嚣，在晨光里格外清脆——像极了宫中那个能把银匙当“玩具”的小团子，终于走出了宫门，带着她的“机关术”，将规矩与烟火气都揉成了自己的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