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命运的伏笔与“拆家”的默契

他悄悄把茶盏放回案几,案几上的青瓷盘里还摆着几枚铜钱,铜钱上的纹路与凤凰尾羽的弧度相似。他盯着铜钱,忽然想起阿虞在宫中总爱把铜钱堆成塔,却因她的小手一抖,塔就倒了,铜钱滚得到处都是——那时他以为是她顽皮,如今却觉得,她拆的不只是铜钱,更是某种“旧规则”。

茶楼外的麻雀忽然扑棱棱飞过,尾羽扫过他的袖口,带起一缕茶渍的痕迹。他盯着麻雀,忽然笑了——阿虞连麻雀都能当“助手”,他却连茶渍都要被麻雀“拆”了去。

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阿虞身上,那双沾着糖衣的手正指着李菲儿的琴,奶声奶气地说:“姐姐,你的琴会‘骗人’!”李菲儿一愣,琴弦轻颤,几只蝴蝶在空中打了个旋,像是被阿虞的声音“点破”了伪装。

他低声道:“阿离,你这妹妹,怕不只是拆铜钱,连八百年前的谜题都要拆得七零八落。”他的指尖轻轻划过袖口的凤凰纹,眼神里藏着期待与担忧——他知道,阿虞与他的相遇,不过是命运齿轮转动的第一声“叮当”。

阿离的“滑铁卢”(铜铃作祟与小公主的“拆人计划”)

阿离正暗自盘算着如何将阿虞引向学院,却没注意自己手中的铜铃突然“叮叮当当”响成一片。铜铃是达拉理工的DR5新星左轮手枪改装的铃铛,铃舌是银质的,铃身却用了一种特殊的合金,平日里轻晃一下便清脆一声,此刻却像被谁灌了糖葫芦的甜浆,响得又急又密,仿佛要拆了他袖口的银线凤凰纹才能安宁。他下意识捂住铃铛,可那声音早已惊动了茶楼二楼的一位老茶客——老茶客正端着茶盏慢悠悠喝着茶,忽然被铃声吸引,眯眼抬头打量阿离,须发间的皱纹都跟着皱起来:“小公子,你这铃铛怕是被糖葫芦黏住了,咋一直响不停?”

阿离一僵,手指在铜铃上轻轻摩挲——这铃铛是他幼年时最宝贝的东西,铃身内侧刻着“解铃还须系铃人”的古篆,据说能与“异世之物”共鸣。可如今,这铃铛像是被阿虞的“拆家”天赋唤醒了,根本不受控。他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铜铃,声音干巴巴地应道:“不……不,这铃铛是朕的‘护身符’,它自己爱响。”说着,他悄悄将铜铃藏到袖口里,可指尖刚碰上银线凤凰纹,铃声竟顺着衣料的缝隙“叮”地又响了一声,像是故意要拆穿他的小动作。

阿虞正趴在父皇肩头,小手沾着糖衣,忽然扭头看向茶楼二楼。她的小脸皱得像被糖浆黏住的麻雀,奶声奶气地喊:“阿离哥哥!你的铃铛在‘吵’我!”她的声音清脆,却带着婴儿特有的天真指控,仿佛她不是在说铃铛,而是在说“阿离哥哥不乖”。

阿离一愣,抬头正对上阿虞直勾勾的目光——那双眼睛像是能看透他藏铃铛的“把戏”。他立刻收起铜铃,正襟危坐,背挺得像他幼年时被嬷嬷罚站的板凳,声音却强行压下慌乱:“妹妹,朕的铃铛不吵,它在……在‘守护’你。”

阿虞却已经抓着父皇的衣袖,小手在空中挥了挥,歪着头问:“父皇,阿离哥哥的铃铛为什么比你的衣袖还吵?”她话音刚落,父皇的衣袖突然被茶楼外的风掀起一角,露出内侧绣着的“玄机”二字,是当年阿离在宫中偷偷在父皇衣袖上画的,本以为会被嬷嬷洗掉,却意外被父皇留着当“趣事”。

皇帝嘴角微抽,指尖轻轻抚过衣袖上的“玄机”,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:“朕的衣袖……是朕的‘老朋友’,阿离小时候总爱在上面画符,如今倒成了他的‘新玩具’。”

皇后憋着笑,指尖却轻轻点了点阿虞的胎发,声音温柔:“虞儿,阿离哥哥的铃铛,是你的‘老朋友’。”她想起阿虞刚入宫时,总爱把阿离的铜铃从袖口“钓”出来,用塑料勺子敲得叮叮当当,连嬷嬷都说“这孩子怕是专程来拆阿离的铃铛的”。

阿离:“……”

他盯着自己袖口的铜铃,忽然觉得这铃铛比达科塔的DR5新星左轮还难驯服——当年他用枪托砸人,如今却被一支塑料勺子和一串铃声“砸”了心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