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隐秘的“引”与意外的“搅局者”（麻雀的“助攻”）

阿离正欲继续观察，却被一只从茶楼檐角“扑棱棱”飞下的麻雀撞了下肩膀。那麻雀的翅膀划开晨光，尾羽像一把银剪刀，轻轻扫过他的袖口——原本被茶渍染出深青痕迹的银线凤凰纹，此刻竟被麻雀的尾羽一甩，扯出一缕细如发丝的银线，从袖口裂出一道小口。阿离的指尖刚触到那缕银线，铜铃又“叮”地一声炸响，被阿虞襁褓里的塑料勺子“叮”地弹开，像极了她幼年时拆御花园铜铃的“老毛病”。

阿离低头看着自己“开裂”的袖口，脸都绿了：“这麻雀……怕不是专程来拆朕的衣裳？”他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无奈，却又暗藏几分警觉——那麻雀的尾羽太灵活了，连凤凰纹的银线都能“精准拆解”，怕不是故意的。茶楼外的风卷着糖葫芦的甜香吹进来，他盯着麻雀灰白相间的羽毛，忽然想起宫中嬷嬷总说“小公主连麻雀都要当‘助手’”，此刻才真正信了七分。

麻雀却冲着阿虞“喵”了一声——不是真的猫叫，是模仿阿离铜铃的“叮”声，尾音还带着几分稚嫩的颤，像是学宫中阿虞敲铜铃时的“童谣版”。阿虞被这声“喵”逗得眼睛一亮，小手在空中挥了挥，学着麻雀的样子拍了拍空气，奶声奶气地喊：“阿离哥哥，你的‘凤凰’要‘飞’了！”她指尖还轻轻戳了戳自己襁褓里的塑料勺子，勺柄上的冷白光在晨光里晃了晃，像极了麻雀尾羽划过凤凰纹的轨迹。

阿离：“……”他盯着那只麻雀，忽然觉得它的眼神像极了阿虞——狡黠又天真，带着某种“拆家”的默契。他想起昨日在宫中，阿虞曾把他的铜铃从袖口“钓”出来，用塑料勺子敲得叮叮当当，连嬷嬷都说“这孩子怕是专程来拆阿离的铃铛的”。此刻，这只麻雀竟成了“帮凶”，连他袖口的凤凰纹都要拆得“羽翼不全”。

茶楼外的风忽然卷起一片落叶，阿离的铜铃又“叮”地一响。麻雀趁机抖了抖尾羽，翅膀扑棱棱一振，竟从袖口缝隙里“叼”出一缕银线，在空中甩了甩，像在炫耀自己的“战利品”。阿虞的小手立刻伸出来，指尖轻轻戳了戳麻雀的翅膀：“小雀雀，你的‘爪子’真灵巧！”麻雀歪着脑袋“吱吱”叫了两声，尾羽又扫过阿离的袖口，把那缕银线缠成一个小小的“凤凰结”，像是在替他补衣裳，又像是在提醒他：“别小看朕的‘小帮手’。”

阿离盯着麻雀的动作，忽然笑了——这铃铛与勺子的“纠缠”，这麻雀与凤凰的“默契”，怕是比他预想的更早把阿虞引向了“拆家”的命格。而他袖口的凤凰纹，此刻正因麻雀的“助攻”，裂痕里透出一缕金线，与阿虞襁褓里塑料勺子的冷白光交织，像极了命运齿轮转动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