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皇室规矩的束缚

天沐宫的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，沐晓虞被嬷嬷抱在怀中，目光落在皇后刚递来的金丝楠木食盒上。食盒里盛着温热的米粥，金丝楠木的清香混着米粥的甜润，本该是令人安心的香气，此刻却让她皱起小脸——食盒边的银匙正被嬷嬷用锦帕擦拭，嬷嬷的动作极慢，仿佛那银匙不是吃饭的工具，而是皇帝的玉玺，需得捧着供奉。

“嬷嬷，我想吃粥。”她挥着小手，试图抓住食盒。

嬷嬷立刻垂下头，声音恭敬却冷硬：“小公主，吃饭需先净手，再用银匙，不可直接用手抓。”她从袖中取出一个青玉净手盆，盆中盛着温水，水面上漂着几朵莲花。

沐晓虞盯着净手盆，突然想起现代幼儿园里孩子们吃饭时的场景——小朋友们自己拿勺子，自己夹菜，自己洗碗，没有太多规矩，只有欢声笑语。她的小手挥了挥：“净手？我……我不会。”

嬷嬷的动作顿了顿，转头看向皇后：“娘娘，小公主不懂规矩，需得由我代劳。”

皇后正坐在殿内绣花，闻言放下绣绷，轻声道：“嬷嬷，让她自己试试。”

嬷嬷迟疑着点头，将净手盆递到她面前。沐晓虞看着净手盆，突然想起自己在现代用过的“塑料勺子”——那才是她最熟悉的工具。她试探着问：“嬷嬷，我可以直接吃吗？”声音里带着一丝倔强。

嬷嬷的脸色瞬间阴沉：“小公主，规矩是祖宗定下的，不可逾越。若您不守规矩，便是给皇室丢脸。”

皇后轻声说：“嬷嬷说得对，虞儿，吃饭是大事，需得体面。”

沐晓虞的小脸涨得通红，她看着银匙，试图用右手舀米粥，却因手小，银匙总是打翻米粥，洒在食盒里。嬷嬷的锦帕刚擦干净，她又打翻，米粥溅在绣着牡丹的桌布上，还沾了一点在皇后新绣的香囊上。

“嬷嬷，我不会。”她委屈地挥着小手。

嬷嬷摇头：“规矩是祖宗定下的，您需学会。”

皇后轻轻摸着她的头：“虞儿，你哭，是因为规矩太难吗？”

沐晓虞点点头：“是的。”

嬷嬷看着她的小手，突然想起前日三殿下阿离在宫中“拆机关”的事，忍不住叹气：“娘娘，小公主的性子，与祖宗定下的规矩，似乎有些不同。”

皇后点头：“是的，但规矩是祖宗定下的，她需学会。”

就在这时，阿离突然从殿外冲进来，手里举着一支竹编的筷子：“妹妹，我教你怎么用‘机关术’吃饭！”他蹲下来，把竹筷举到她眼前，“你看，这筷子比银匙轻，还能夹米粥！”

嬷嬷一惊：“三殿下！宫中规矩，不可用平民之物！”

阿离却嘟嘴：“可妹妹用银匙都打翻了，这筷子是我在御膳房后门捡的，听说是新来的厨子用的，他说‘竹筷好使’！”

沐晓虞眼睛一亮，立刻伸手去抓阿离的筷子，却因动作太急，把阿离的铜铃甩到食盒里。铜铃“叮铃铃”一响，米粥被震得洒了一地。

嬷嬷：“……”

皇后看着这一幕，忍不住笑出声：“阿离，你小时候可没少把朕的铜铃当玩具。”

阿离立刻举手反驳：“那次是因为妹妹总笑我笨！”他蹲下来，把铜铃捡起来，又凑到沐晓虞耳边，“妹妹，这铃声像不像‘奶奶的钥匙’在响？”

沐晓虞眨眨眼，突然从嬷嬷怀里挣脱，小手抓着阿离的筷子，跌跌撞撞地扑向食盒——却因力气太小，连食盒都够不到，整个人“扑通”坐进了米粥里，头发上沾着糯米的黏腻，活像一只掉进糖罐的小兔子。

嬷嬷：“娘娘，小公主……怕是把米粥当‘沙坑’了。”

皇后却笑着摇头：“嬷嬷，你看，她不是在哭，是在‘玩’规矩。”她轻轻摸着沐晓虞湿漉漉的头发，“或许，规矩对她来说，是另一种‘游戏’。”

这时，随身空间里的小猫突然从虚空中跳出来，尾巴卷着一支塑料勺子：“小公主，你的‘现代钥匙’来了！”它把塑料勺子放在她手边，“这勺子轻，不会打翻米粥。”

嬷嬷看着塑料勺子，皱眉：“这……这是何物？”

阿离凑过来，拿起塑料勺子对着光：“妹妹，这勺子像水晶，还能装‘米粥’？是不是你的‘机关术’？”

皇后轻声道：“阿离，这勺子怕是小公主的‘异世来物’。”她看向沐晓虞，“虞儿，规矩是祖宗定的，可若规矩能被你改得更有趣，朕也不反对。”

沐晓虞立刻举起塑料勺子，冲阿离晃了晃：“阿离，你看，我用‘新机关’！”

阿离却盯着勺子上的花纹：“妹妹，这勺子上画的，是不是‘幼儿园的小朋友’？”

嬷嬷：“……”

皇后看着两人斗嘴，轻声说：“或许，这小公主的‘福星’，不是为了守规矩，而是为了……让规矩活起来。”

沐晓虞低头看着塑料勺子，突然想起第三章里嬷嬷说的“真元在发芽”。她喃喃道：“奶奶，我是不是……该用‘新规矩’？”

阿离立刻点头：“对！妹妹，你教朕用塑料勺子，朕教你拆机关！”

嬷嬷看着这一幕，忍不住摇头：“这规矩，怕是养不熟了。”

皇后却笑着摸摸她的头：“嬷嬷，规矩是祖宗定的，可朕的宠爱，是活的。”

沐晓虞的小手紧紧抓着塑料勺子，眼睛却盯着嬷嬷的锦帕——那锦帕上绣着一朵牡丹，却在她眼里像极了幼儿园教小朋友用的“擦手巾”，只是多了些华丽的边角。她突然“啊呜”一声，奶声奶气地说：“嬷嬷，我可以教你怎么用‘新锦帕’吗？”

嬷嬷一愣：“新锦帕？”

阿离立刻接话：“妹妹，这锦帕怕是能擦米粥，还能擦朕的铜铃！”

皇后轻笑：“嬷嬷，你看，她不是在抗拒规矩，是在‘研究’规矩。”

嬷嬷看着小公主歪头思考的样子，忽然觉得这孩子确实不同寻常——她不会因为规矩太难而哭闹，反而像在“解谜”。

“娘娘，小公主的性子，怕是会把祖宗的规矩，变成她的‘游戏’。”嬷嬷终于开口。

皇后点头：“是啊，朕的阿虞，连规矩都能玩出花样来。”

沐晓虞却已经用塑料勺子舀起一勺米粥，递到阿离嘴边：“阿离，吃粥！”

阿离眨眨眼，接过勺子：“妹妹，你是不是又在教朕‘幼儿园规矩’？”

皇后看着两人，轻声道：“或许，这规矩的束缚，对虞儿来说，不过是一场‘游戏’。”

嬷嬷擦着被米粥沾湿的锦帕，忽然觉得，这宫里的规矩，怕是养不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