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月底的龙江府，已经步入冬天了。
天寒地冻，今年的煤矿比往年便宜了一块大洋。
因为张太虚发现经过涨工资后，矿工的效率变得更快了。
因此他按照七吨煤以上，每一吨煤多发一千个铜板的奖励。
这也就让产量提高，价格下降，煤商们迫于张太虚的压力，也只能按照三块大洋一吨煤的价格出售石炭。
现在龙江府城中，煤炭生意基本上被他垄断了，但仍然给那些商人留一口汤，不至于饿死。
但就这也不是贫民能烧的起的，他们只能烧蜂窝煤，这也是张太虚发明的。
他看这地方没有蜂窝煤，而煤粉又卖不上好价钱，所以将摇煤球发明了出来。
百姓还是苦的，虽然张太虚已经清扫了，妓院，烟馆，赌场，可不代表就没有。
他压制的越厉害，利润就越丰厚，不知哪个胡同里，就会有女人向你软绵绵的招手。
也不知道哪个隐秘的角落中，就会有搓麻的声音响起，输的连过冬钱都没有烂赌鬼，打骂家中女人，从她手中夺走唯一值钱的东西。
而烟土这个东西则隐藏的更为隐秘，藏在某处饭庄的二层小楼上。
张太虚顺手抓了一百多个，怎么办呢，你说杀还是放，最后想出一个好办法，男人劳改，女人就放了。
挖出来的煤交三分之二的税，剩下三分之一交给家里的女人，没有家人的则全交成税，只管吃喝。
毕竟他们劳改，占据了矿工们的劳动效率，有点补偿也是补给矿工。
至于改造到什么时候，张太虚自有辨别能力，只有彻底失去自由，才能体会到自由是多么的珍贵。
而且下面还有九阴大将帮忙看场子，只要你进了煤矿，那就不存在有逃跑的可能性。
经过这次严打，城里的风气好了不少，但这也不过是暂时的，总会有人抱着侥幸心理。
冬天到了，张太虚带着几百辆马车，去了周边的几个村子，带去了军饷和白面、蔬菜还有煤炭。
每到一处，村子里的气都有不同的变化，有的村子拜的是五大仙，有的则是古古怪怪的一种神。
在张太虚的理解，这神的名字叫做“先祖”，祭祀也是有些神秘的，他们的法力不同于萨满。
萨满的法力基本来自于天，他们的法力则有些像是神力，但又与之不同的带上了些沉重的血腥气。
张太虚取了一部分来观察，在血气留存一丝刀兵气，那个祭祀在这里被称作“穆昆”，每个人都掌管着一个氏族的族谱。
那族谱中又记载着家族史诗，哪一代的出了哪些厉害人物，这有点像家谱。
张太虚并没有过多逗留，看到军民相处的还算和谐，就离开了村子。
张太虚打算去一趟北方，去寻找那几位大萨满，问一问他们对于自己得到天子气的办法。
毕竟汉地的办法是建省立府，而这里异族居多，自己也没有那么多人去建省立府。
那么他觉得，更北的地方应该就是漠河，若要再北则是俄国人的地盘。
当然萨满在俄国人的地盘并不奇怪，那里曾经是大乾国的领地，他们要躲是非，那里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。
他在临走之前，把会中的大事交给了裴庆，他相信现在这个大会已经不是一个人可以说了算的。
张太虚的第二位妻子，叫王子君，并不算是本地人，是被拐过来的，祖籍山东，她身上带有一些书卷气，会唱曲子，却不能入耳。
张太虚也同她上了床，男人本色在所难免，也同她讲了自己确实是有家室的。
王子君并未放在心上，在她看来那是张太虚自己的事，没道理要她担惊受怕。
张太虚告别诸位同袍，一个人带了二百大洋，踏上了路。
北上，张太虚现在的脚程一日可行四五百里，三日就到了黑龙江城，这里有很多俄国人在这做生意。
他住了两天，看到大多数俄国人都是做的皮草生意，这些皮子也并不是他们打的，也是他们从山中收的。
有些人就在黑龙江城落户娶妻生子，盖起了楼房和教堂，当然了他们本来就是有钱人，无论在海兰泡还是黑龙江。
张太虚没有逗留很长时间，就接着往北走，越往北天气越寒冷，沿着黑龙江走，一路之上他明显看到有很多村庄和大型的居住点。
每到一处他都会打听关于萨满的事，由于他也会通灵和萨满的手段，所以那些人对他也很尊重。
他们为他指明了方向，那就是接着往北，顺着黑色的江水一直向北走。
这下把张太虚搞懵了，黑龙江水是从西往东，一直顺着河走那不是往西去了。
他把这个疑问向那些人说了，那些人回答他说：“难道你看不到水上有一匹雪青色骏马吗？”
“啊？”
张太虚摇了摇头。
老人将他带到河边，扒开上面的雪花，露出下面的清亮的冰层。
一只拳头大小的铜铃，出现在眼前。
一匹雪青色的马匹，在冰面下奔走。
“这是什么马？”
“嗯……”
“这是阿布卡赫赫打败了耶鲁里。
老人思索了一会，说：“阿布卡赫赫是创世女神，耶鲁里是一个九头魔怪，它可以变化很多模样。”
“阿布卡赫赫把它的九头中的五个头的眼睛，扔进了河中，耶鲁里进了河里寻找的功夫，阿布卡赫赫将它封在水中。”
“这匹马就是耶鲁里寻找眼睛的一个化身，你顺着马的脚步，就可以找到神秘所在。”
张太虚体会不到河中的马匹有什么伟力，但是要是这么大的魔神，起步也得是地方的大神祇，就如同山神一样。
“那你们就不怕吗？”
“点冰灯就可以了，它害怕火。”
张太虚看着雪青色的马，用蹄子叩动冰层，脸使劲往自己身下凑。
张太虚向着老人道了声谢，就准备离去。
就听老人说道：“我们村子里有一件怪事，要是能帮忙看看，我就感激不尽。”
张太虚伸出剑指，点在老人的手心上，里面是一道旱气，专破邪祟，尤其是河边的邪祟。
“握紧拳头，带着这一道气回去，在发生怪事的地方，打开拳头，就可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