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这得加钱

“他的行为惹毛了我，我要他从这个世上消失。”

“我不能亲自动手，我的杀人美学不允许我杀这种肮脏的东西……但是我要那个人被冠上罪名死在他最信任的人的刀下。”

“这就是我找到你的理由，教授。”

“在我的记忆里，你是唯一一个能做到这一点的人，哪怕我在你身上看不出任何超凡因子，你给我的压迫也比那些虚张声势的超凡者要强太多了。”

“所以我判断做到这些对于你来说并不难，等你完成了我的委托，我会将一件价值连城的超凡物品赠予你当做委托报酬，可要是你做不到——”

他的眼瞳愈发血腥，却没有说出后续内容。

“嗯。”

莫里亚蒂没有在意杰克后面的神情，却也没有拒绝杰克的提议，他只是默默掏出眼镜布擦拭自己的眼镜，又重新戴好。

“你的想法很不错，可我们要对付的目标是个超凡者，你就算再高看我，没有超凡能力的人也杀不了超凡者。”

莫里亚蒂继续品尝咖啡，廉价速溶咖啡的苦涩对他来说不值一提。

“我不是你的同类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，而普通人在超凡者面前和炮灰没有任何区别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你做不到？”杰克周身的气息徒然一变。

“不不，杰克先生，我只是在提醒你一件事——要是想让我为这事出手，得加‘钱’。”

莫里亚蒂轻轻捏了捏自己的两根手指，如是提醒。

按理来说他已经弃暗投明，他应该拒绝与杰克的任何条件。

但大英的律法只说了不允许主动找伪人交易，没说伪人逼迫自己交易时不能答应，毕竟能让伪人亲自抛下身份地位前来委托的人可不多。

莫里亚蒂一直坚信，大英律法没有写的自己都可以做。

如果那群人不满他的做法，他们大可以新写一部法律，明码标注题目《禁止詹姆士·莫里亚蒂做的一千零一件事》，然后每天加一件，而不是派人来找他的麻烦。

而且现在拒绝伪人的后果很有可能就是被伪人给吃了，故而只是在思索片刻后，莫里亚蒂直接当着这位连环杀人狂魔的面不满起委托报酬来。

这倒是让杰克当场愣住了，伸出去的利刃险些无处安放：“我长得还不够吓人吗？面对我这样的身型你竟然还和我讨价还价！”

“我向来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，今天就是维多利亚女王携手玛丽女王亲临，她们的报酬不够我也不能为她们工作。”

“好吧贪婪的家伙，你想要什么，更多钱，仔细看看你的住所和你的身份确实不搭，你想要多少钱？”

“什么钱，我可不是那种视财如命的人，英镑这种东西还是自己亲手一点点赚才花得爽。”

“那你想要什么？”

莫里亚蒂微微一笑，扭头看向了开膛手杰克整个“人”。

“我要你——在委托过后成为我最锋利的武器。”他的声音拖得很长，似乎另有深意。

“是想让我永远效忠于你吗？”面对这样的答案，杰克几乎是想也不想便答应了詹姆士·莫里亚蒂的条件。

“如果你能办得到我的要求，我想效忠于你也不是个坏的选择，毕竟很少有人明白，莫里亚蒂这个姓氏究竟意味着什么——”

莫里亚蒂家族，从上到下都流淌着肮脏的罪恶血液，无法根除，无法被洗涤。

“我不希望您仅仅只是因为这个姓氏而认同我，我更希望您因为我而认同整个姓氏。”

二人相顾无言，纷纷保持着各自的微笑。

于是这样一桩阴暗的交易就在破解的室内被敲定。

伪人重新隐没，而莫里亚蒂则站在原地看着地板上的一片猩红狼藉，愣了半晌后整个人忽地意识到什么。

“该死，我不久前才拖的地板！”

他其实有着某种意义上的洁癖和强迫症，在看到自己房间几乎脏得可以媲美刚杀过鱼的砧板后，莫里亚蒂几乎是立即冲向盥洗室，直奔拖把。

他拿出拖把清洁剂和水桶用力拖地，恨不得把整个屋子都给消毒八百遍，直到保证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任何血腥味残留后才松了一口气。

在那之后看着再度恢复整洁的屋子，莫里亚蒂的心情这才重新好了起来。

这一部分心情好也有他又接到了委托的缘故，而且这还是一份特别的、来自伪人的委托。

莫里亚蒂自被人捞上岸后一直都在研究超凡，对于这种未知势力的求知欲是支撑着他走到现在的最大动力，如今收集到难能可贵的雾外生物资料，让莫里亚蒂对于伪人的认知也更近了一步。

至于开膛手杰克似乎把他当成了实力凶残的同类，莫里亚蒂就当这是对方对自己的赞誉。

重新将有些发硬的面包塞入口中，又匆匆灌了几口咖啡后，莫里亚蒂摘下自己的眼镜放在桌面，整个人倚靠在固定背沙发上双目无神地盯着灯泡。

“砰。”

他的手触碰到了沙发上的某种硬物，莫里亚蒂将其拿到眼前，入目的是一柄不知道过了多少手的小提琴，是莫里亚蒂用自己那少得可怜的工资买来的。

那句话怎么说来着，对了，娱乐至死，他就是住得再破也要给自己买喜欢的东西，囤积是人类的天性。

而现在是休息时间，莫里亚蒂那高速运转的大脑使得他难以入睡，于是略显昏黄的房间中，断断续续的《b小调小提琴协奏曲》响起。

窗外一只黑乌鸦拍打翅膀应邀而来，嘴里叼着一张英镑。

“砰砰砰。”

它用爪子敲响了窗，仿佛口中那一张英镑是对奏乐者的赞誉与打赏。

“吱——”

小提琴曲戛然而止。

……

莱茵斯很不高兴。

没有人，他是说没有人能在自己的办公室多出那么多具“龟甲缚”少儿不宜的东西后仍旧保持笑容。

现在下属们都传自家长官什么爱好别致，屹立不倒，一夜八百次。

整个执法厅的人对警长崇拜有加，所有人都告诉他男人只要一方面强，哪哪方面都会强，但是总对等身玩具下手也不是个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