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盆里噼啪作响,炭火烧得通红,映照着陈恪棱角分明的脸庞。
他手指轻叩着桌面,发出沉闷的节奏,像是在敲击着敌人的心脏。
三天,整整三天,咸阳城内暗流涌动,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味道,如同暴雨前夕的窒息。
蒙恬来回踱步,铁甲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,“该死的赵国老鼠,竟然藏得如此之深!”他猛地停下,剑眉倒竖,“若让我抓到,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!”
陈恪抬眼,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寒光,“急躁解决不了问题,我们需要更精准的情报。”他顿了顿,脑海中浮现出那枚沾着湿泥的脚印,以及脚印旁细微的划痕––那是草绳摩擦留下的痕迹,寻常人难以察觉,但这逃不过他特种兵的敏锐观察力。
“传令下去,排查所有贩卖草绳的商贩,尤其是来自赵国,或者与赵国有贸易往来的。”陈恪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。
蒙恬一愣,随即恍然大悟,“妙啊!陈恪,你这脑子真是比孙膑还灵光!”
命令一下,整个咸阳城如同巨大的机器开始运转。
暗探们如同猎犬般嗅探着蛛丝马迹,挨家挨户地排查,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。
线索逐渐汇聚,指向了城南一家不起眼的草药铺。
这家铺子表面上售卖草药,背地里却暗藏玄机。
陈恪和蒙恬亲自带队,包围了草药铺。
“砰!”陈恪一脚踹开木门,一股浓烈的草药味扑面而来,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,令人作呕。
铺子里,几个伙计神色慌张,眼神闪烁,显然是做贼心虚。
“搜!”陈恪一声令下,士兵们迅速展开搜查。
很快,在地窖里发现了暗道,地道里藏匿着大量的武器装备,以及赵国密信。
抓捕行动异常顺利,敌国间谍还没来得及反应,就被训练有素的秦军士兵制服。
看着这些瑟瑟发抖的间谍,陈恪心中没有丝毫怜悯,只有冰冷的杀意。
审讯在暗无天日的牢房中进行,陈恪熟练地运用各种审讯技巧,很快撬开了间谍的嘴。
他们供出了潜伏在秦国朝堂和军队中的内应,以及赵国下一步的阴谋––刺杀嬴政,破坏秦国的“远交近攻”战略。
得到这些情报,陈恪和蒙恬立刻采取行动,将那些被收买的官员和将领一网打尽。
咸阳城内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,但这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进行,没有引起任何恐慌。
当嬴政得知此事后,龙颜大悦,他设宴款待陈恪和蒙恬,亲自为他们斟酒。
“两位爱卿,这次多亏了你们,才避免了一场大祸。寡人敬你们一杯!”
陈恪和蒙恬举杯回敬,心中却波澜不惊。
他们知道,这只是开始,未来的路还很长,他们将继续为秦国的统一大业浴血奋战。
夜深了,陈恪独自一人站在城墙上,望着远处闪烁的灯火,心中思绪万千。
他知道,经过这次事件,秦国的内部更加稳定,士气也更加高昂。
“将军,”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陈恪身后,“大王召见。”
陈恪踏着沉稳的步伐,穿过寂静的宫廊,靴底与石板的撞击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,如同鼓点敲击着他的心房。
他知道,嬴政深夜召见,必有要事。
推开厚重的宫门,一股暖意扑面而来,夹杂着淡淡的龙涎香,让人精神一振。
嬴政正襟危坐于案前,批阅着奏章,烛火映照在他年轻的脸上,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轮廓,更添几分威严。
“微臣参见大王。”陈恪单膝跪地,沉声说道。
“起来吧,陈卿。”嬴政放下手中的朱笔,目光炯炯地注视着陈恪,“此次谍影之事,多亏卿家与蒙恬将军,寡人才能安坐于此。”
陈恪起身,谦逊道:“臣不过是尽忠职守罢了,皆仰仗大王洪福,方能化险为夷。”
嬴政微微一笑,起身走到陈恪面前,拍了拍他的肩膀,一股莫名的暖流传遍陈恪全身。
“陈卿不必过谦,寡人心里明白,你为秦国立下了汗马功劳。”他顿了顿,语气变得凝重,“寡人欲起兵伐赵,一统天下,不知陈卿有何高见?”
陈恪深吸一口气,拱手道:“大王雄才伟略,一统天下乃大势所趋。赵国虽经长平之战元气大伤,但仍不可小觑。臣以为,当先巩固后方,积蓄粮草,操练兵马,待时机成熟,再一举攻破邯郸!”
“言之有理。”嬴政点头赞许,“寡人亦有此意,只是……”他眉头微蹙,似有难言之隐。
“大王可是担心粮草供应?”陈恪敏锐地捕捉到了嬴政的神色变化。
嬴政叹了口气,“正是。连年征战,国库空虚,若要大举进攻赵国,粮草确是一大难题。”
陈恪沉思片刻,说道:“臣以为,可效仿前朝管仲之法,鼓励农耕,发展商业,开源节流,以充盈国库。”
嬴政眼前一亮,“陈卿此言甚合寡人意!只是具体该如何实施,还需细细斟酌。”
两人就国事商议良久,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,才各自散去。
陈恪走出宫门,深深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,只觉得神清气爽。
他知道,接下来的战争将会更加激烈,但他有信心带领秦军取得胜利。
回到军营,陈恪立刻召集众将,商讨接下来的军事部署。
他将咸阳城的地形图铺开,指着图上的各个战略要点,侃侃而谈。
众将听得聚精会神,时不时点头称赞。
“将军,您真是神机妙算啊!”一位年轻的将领由衷地赞叹道。
陈恪笑了笑,说道:“并非我神机妙算,而是我比你们更了解敌人。知己知彼,方能百战不殆。”
就在这时,一名传令兵匆匆跑进营帐,单膝跪地,脸色苍白,声音颤抖着说道:“报……报告将军,边境……边境传来紧急军情……”
陈恪心中一凛,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。“说!”
传令兵咽了口唾沫,颤声道:“义渠……义渠骑兵……在陇西一带活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