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陇西告急!”传令兵的声音尖锐得像破锣,在营帐中回荡,撞击着每个人的耳膜。
陈恪剑眉一挑,心头猛地一沉。
陇西,那可是秦国西陲要地,义渠那帮豺狼居然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呲牙!
“报!义渠骑兵已逼近我边境哨卡,规模约莫千人!”另一个传令兵跌跌撞撞地闯进来,满面尘土,盔甲歪斜,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。
蒙恬猛地拍案而起,虎目圆睁,怒喝道:“岂有此理!这些蛮夷,竟敢如此猖狂!”他转头看向陈恪,眼中带着询问之意。
陈恪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,仿佛一尊雕塑,眼神深邃得如同古井,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。
几乎是同一时间,嬴政的命令便传到了军营:命陈恪、蒙恬即刻率军前往陇西,驱逐义渠,保境安民!
军令如山!
陈恪和蒙恬不敢有丝毫耽搁,立刻点齐兵马,朝着陇西边境疾驰而去。
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,卷起漫天黄沙,遮天蔽日,仿佛预示着这场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。
马蹄声如雷,尘土飞扬,秦军一路急行军,终于在三日后抵达陇西边境。
放眼望去,只见黄土高原一片荒凉,寸草不生,凛冽的寒风裹挟着细沙,无情地拍打在士兵们的脸上,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。
“报!前方发现义渠骑兵踪迹!”斥候飞马来报。
“来了!”陈恪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,仿佛一头即将捕猎的猛兽。
他翻身下马,走到一处高地,举目远眺。
只见远方尘土飞扬,隐隐约约可见一队骑兵正朝着这边疾驰而来,他们身着兽皮,头戴翎羽,手持弯刀,如同草原上的一群饿狼,散发着野蛮而凶悍的气息。
“果然是义渠的杂碎!”蒙恬咬牙切齿地说道,“看来他们是来试探我秦军虚实的。”
“哼,那就让他们见识见识我大秦的铁骑!”陈恪冷哼一声,
义渠骑兵越来越近,为首一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,身披虎皮,头戴金盔,满脸的桀骜不驯。
此人正是义渠王子,名叫义渠图。
义渠图勒住缰绳,高头大马人立而起,发出一声嘶鸣。
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秦军阵营,
“秦人,你们胆敢踏入我义渠的领地,难道不怕死吗?”义渠图的声音粗犷而嚣张,如同草原上的野狼在咆哮。
蒙恬怒不可遏,正要开口呵斥,却被陈恪拦住了。
“让我来会会他。”陈恪平静地说道,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陈恪走到阵前,目光直视着义渠图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我乃大秦将军陈恪,奉命前来戍守边疆。尔等蛮夷,胆敢侵扰我大秦边境,罪不容恕!”
义渠图哈哈大笑,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。
“就凭你?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,也敢在我面前叫嚣?”
陈恪没有理会他的嘲讽,而是径直走到一旁,解开了一匹战马的缰绳。
这匹战马没有马鞍,没有马镫,光秃秃的马背,在寒风中瑟瑟发抖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义渠图看着陈恪的举动,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。
陈恪没有回答,而是纵身一跃,跳上了那匹裸马。
他双腿紧紧夹住马腹,双手抓住马鬃,如同与战马融为一体。
“驾!”陈恪一声暴喝,双腿猛地一夹马腹,裸马嘶鸣一声,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义渠图的战车冲了过去。
义渠图看着这一幕,先是一愣,随即放声大笑。
“哈哈哈,真是不自量力!你以为这样就能……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,就戛然而止。
因为他看到,陈恪骑着那匹裸马,竟然直接撞向了……
风沙怒卷,天地昏黄。
义渠图眼睁睁看着那匹几乎与黄土同色的裸马,载着如同杀神一般的陈恪,雷霆万钧般地冲过来!
他甚至能感受到那马蹄踏地时大地传来的震颤,能听到那战马粗重的喘息和陈恪低沉的怒吼,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,带着死亡的气息。
义渠图慌了。
他自诩草原雄鹰,驰骋沙场多年,何曾见过如此不要命的打法?!
这哪里是人,分明是头嗜血的猛兽!
他下意识地想要躲闪,却已经来不及了。
“轰!”一声巨响,陈恪的裸马狠狠地撞在了义渠图的战车上。
那由精铁打造的战车,在陈恪的蛮力冲击下,竟然如同纸糊的一般,瞬间散架!
木屑横飞,车轮断裂,战马嘶鸣着倒地。
义渠图被巨大的冲击力掀翻在地,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,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。
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,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。
陈恪稳稳地落在地上,手中的长剑寒光闪烁。
他一步步走向义渠图,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义渠图的心脏上,让他感到窒息般的恐惧。
“你……”义渠图惊恐地看着陈恪,声音颤抖着,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陈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眼中没有一丝怜悯。
“记住,这里是秦国的土地,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!”
陈恪猛地举起长剑,眼看就要落下,却在最后一刻停住了。
他深吸一口气,将长剑收回剑鞘。
“滚!”陈恪怒吼一声,声音如同炸雷,在荒凉的原野上回荡。
义渠图如蒙大赦,连滚带爬地逃回了自己的队伍。
他强忍着剧痛,翻身上马,脸色苍白如纸,
“撤!”义渠图嘶哑着嗓子喊道,声音中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狂妄。
义渠骑兵见状,不敢再做停留,纷纷调转马头,朝着来时的方向仓皇逃窜。
陈恪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
“蒙将军,传令下去,加强防御工事,准备应对义渠的下一次进攻!”陈恪沉声说道。
“诺!”蒙恬抱拳领命
接下来的几天,秦军将士们在陈恪和蒙恬的带领下,夜以继日地修筑防御工事。
他们挖壕沟,筑城墙,加固哨卡,将整个边境线打造成了铜墙铁壁。
寒风呼啸,黄沙漫天。
陈恪站在高高的瞭望台上,眺望着远方,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。
他知道,义渠不会善罢甘休,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到来……
夜深了,营帐中灯火摇曳。
陈恪正与蒙恬商议军情,突然,一个斥候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。
“报……报告将军……”斥候气喘吁吁地说道,“义渠……义渠……”
“义渠怎么了?”陈恪猛地站起身,
斥候咽了口唾沫,声音颤抖着说道:“义渠王子……义渠王子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