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 苏淮安,技术性文秘人才!

书房内,苏淮安朝晋王朱棡躬身一礼:

“草民苏淮安,拜见晋王殿下。”

朱棡抬眼打量眼前身着青衫的书生,指节轻叩桌面:“不必多礼。”

话音落下,朱棡便是查探起苏淮安的词条。

【姓名:苏淮安】

【身份:百姓】

【词条:「经世致用(紫)」(未激活!)

效果一:政务文书处理效率+35%!

效果二:可快速归纳奏章要点(错误率-20%)

「笔削春秋(紫)」(已激活!)

唯一效果:修改他人文书时,关键措辞篡改成功率+40%!

风险承担:需承担「字迹模仿」被识破风险(基础概率20%)

「算盘精通(蓝)」(已激活!)

唯一效果:田赋/商税核算速度+40%!

风险承担:但长期计算会导致「目力衰减」(视距-15%)

「舆图摹绘(蓝)」(已激活!)

效果一:临摹军事地图精准度+30%!

效果二:可识别10%的故意错绘陷阱!

「笔削春秋(紫)」+「经世致用(紫)」解锁「刀笔吏(橙)」】

看着苏淮安的天赋词条,朱棡面色依旧,心中越是乐开了花:“天生的技术性文秘人才呐。”

更难得的是,这苏淮安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天资,若悉心培养,他日必能成为心腹臂膀。

念及此处,朱棡心中已然打定主意,定要将这等人才招致麾下。

随后,朱棡指了指身侧的椅子,示意苏淮安落座,方才缓缓开口:“淮安,如今王府长史之位尚未敲定。”

“此位需经吏部选拔任免,孤仅有建言举荐之权。”

“故而只能暂且委屈你,暂代总管之职。”

须知,王府长史乃正五品要职,总揽王府内外大小事务,例由朝廷正式任命。

按制需通过吏部选拔,多由进士、举人出身者担任。

不过,如今大明朝,朱元璋虽然已经下诏“设科取士”,但实际未正式开科。

究其缘由,实因天下初定,朝廷选官仍以荐举为主。

或通过“征辟”吸纳前元旧吏与地方名士。

再者,直接从国子监选拔监生授官,譬如今年国子生李扩便直接被授予户部主事之职。

有此先例在前,想来只要不是朱元璋亲自指定的人选,吏部断不会为了一个王府长史的职位与朱棡交恶。

本已坐下的苏淮安闻言,又是急忙起身,恭谨回道:“蒙殿下垂怜,赐草民安身立命之所,此恩已如同再造。”

说罢,他又是屈膝跪地,朝着朱棡郑重叩首,“草民唯有肝脑涂地,方能报殿下知遇之恩。”

“但求能为殿下分忧解难,岂敢奢求官职荣禄?”

对此,朱棡的指尖,却是缓叩檀木案几,目光如刃般扫过苏淮安:“淮安,该是你的,就是你的。”

“可也要明白,孤的赏赐,向来比剑刃更利,能剖开九重天恩,也能剜出三尺反骨。”

苏淮安低垂的眼睫剧烈一颤,眼底掠过一丝惊惶,又是忙不迭俯首叩地:

“臣甘为殿下掌中剑,出鞘必饮敌血,归鞘唯认君心!”

话音未落,额头已重重磕在青砖上,发出闷响。

见状,朱棡的脸上扬起一抹满意的笑容。

恩威并施之间,方见君臣之道。

唯有让苏淮安明白,生杀予夺之权,尽在朱棡之手,方能令其忠心归附,化作自己手中最锋锐的利器。

至于,这苏淮安是否为两面三刀的小人,朱棡心中自有决断——量他也没这个胆子。

别忘了,朱棡始终是晋王。

这天下能令朱棡俯首的,唯有奉天殿上的朱元璋与太子东宫的大哥朱标。

但试想,朱元璋与朱标岂会启用一个早已被朱棡纳入麾下的人来监视他?

退一万步说,若苏淮安真敢行背主之事,这大明疆域虽辽阔如海,却再无他立锥之地。

这就是帝王家的权谋之道,层层叠叠的天罗地网。

而有些路一旦踏错,便是粉身碎骨的深渊。

不过,投名状却是要纳的。

朱棡指尖摩挲着案头镇纸,目光淡淡落在仍跪于地上的苏淮安身上,忽而开口:

“若孤手中有一万两白银,需在不暴露孤身份的前提下生利,你当如何谋划?”

此言如重锤砸在苏淮安心口,身子也是微震,眼底刹那翻涌过万千思绪。

朱棡既然能问出这话,手中必有实银。

而一位亲王要经商,断非小本买卖,且需瞒过朱元璋的耳目。

须知,朱元璋三令五申禁止皇室宗亲、文武官员及其亲眷经商,违者轻则罢官夺爵,重则性命难保,便是亲生皇子亦不例外,触法者必囚于大宗正院,永世不得出。

那么......苏淮安喉结微动,脑海中骤然闪过两道寒芒——唯有盐铁、茶马之利!

但细思之下,茶马生意不太现实。

毕竟,朱元璋特设茶马司,明令茶叶须由朝廷统购,专供边疆茶马互市,严禁民间私贩。

私茶出境者,轻则充军发配,重则斩首示众——便如朱棡所知,洪武末年驸马欧阳伦便因走私茶叶伏诛。

在此禁令之下,即便想借官商之名行牟利之实亦无可能。

盐铁茶马之利早被勋贵士族、地方豪强死死攥在手中,外人岂容染指?

纵想依附权贵分一杯羹,亦是险如累卵——这也是因为朱元璋反腐手段严厉,稍有风吹草动,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。

可那些豪门大族、地方权贵最不缺的便是替罪羔羊,真要事发,随便推个替罪羊出来顶罪,便可全身而退。

是以,若想在不暴露朱棡身份的前提下,依附权贵经商,就是羊入虎口。

谁让这世道向来来残酷,权贵们掌着刀俎,寒门子弟、黎民百姓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。

在那些根深蒂固的利益集团眼里,也不过是蝼蚁。

稍有不慎,便是连骨头带渣被吞吃殆尽,连喊冤的机会都不会有。

良久以后,苏淮安抬眸看向朱棡,长揖及地:“殿下,淮安以为,唯有贩盐一途!”

茶马既不可碰,这天下能堪与之比肩的暴利生意,便只剩盐铁生意。

朱棡唇角掠过一丝极浅的弧度,指尖轻叩案几:“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