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他帮我黑进系统,我帮他改志愿
- 退婚风波后,学渣弟弟爱上了我
- 苹果桃
- 2482字
- 2025-06-27 18:21:07
苏砚捏着顾昭的手机冲进张教授办公室时,白大褂口袋里的证据还带着体温。
“张老师。“她把手机拍在堆满文献的办公桌上,屏幕里的监控录像正循环播放沈知碎纸机前的小动作,“这是昨晚实验室的监控,还有周延和沈知的转账记录。“
张教授的老花镜滑到鼻尖。
他盯着画面里蓝钻项链的反光——那是上周周延在系庆宴上亲手给林棠戴上的,“混账!“茶杯磕在桌沿,茶水溅湿了实验记录本,“陈默收黑钱改数据,周延剽窃学生成果,当学校是他们家开的?“
当天下午,校学术委员会的通报就贴在了公告栏最显眼处。
陈默暂停竞赛评审资格,周延必须在三日内归还苏砚两篇核心期刊的第一作者署名权。
林棠的高跟鞋碾过通报纸角时,指甲把手机屏按出裂痕。
她站在化学楼走廊里给周延打电话,听着对方支支吾吾说“先避避风头“,突然抄起实验楼保洁的钥匙卡。
苏砚的新项目资料锁在302实验室第三个档案柜。
她戴着手套翻找时,身后传来“咔嗒“一声。
“林学姐在找什么?“林小夏抱着一摞玻璃器皿站在门口,发梢还沾着乙醚的味道——她刚帮苏砚做完预处理实验,“需要我帮你叫保安吗?“
林棠的手悬在半空中。
她望着这个总缩在苏砚身后记数据的小学妹,突然笑出声:“你以为护着她就能当金大腿?
一个16岁跳级的怪物,连正常社交都不会,拿什么和阿延比?“
“怪物?“苏砚的声音从林小夏身后传来。
她抱着笔记本电脑倚在门框上,白大褂袖口沾着碳粉——刚从图书馆查完文献回来,“上周你在奶茶店说我'靠男人进实验室',前天在食堂说我'实验数据都是周延改的',今天又来偷资料。“她歪头,“怎么?
周学长的两万块花完了?“
林棠的脸涨得通红。
她抓起桌上的U盘砸过去,却被苏砚伸手接住。“这是我新实验的原始数据。“苏砚晃了晃U盘,“要是摔碎了......“她突然笑起来,“你猜周学长是保你,还是保他刚谈成的那家化工企业合作?“
林棠摔门而出时,门框上的实验进度表被带得哗哗响。
林小夏看着她的背影吐舌头:“砚姐,她刚才翻的是你那个氢化反应的项目吧?“
“嗯。“苏砚把U盘插进电脑,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——她睡前总习惯读半小时顶刊,今早刚看完那篇《负载型催化剂配比优化》。
【检测到专业文献阅读完成,奖励发放:新型催化剂配比优化方案(适用于氢化反应体系)】
淡蓝色的知识图谱在视网膜上展开。
苏砚盯着屏幕里的反应式,指尖在键盘上敲得飞快。
当她算出第一组理论数据时,窗外的天已经黑透了。
“叩叩。“
顾昭的脑袋从门缝里探进来,手里拎着保温桶:“砚姐,我煮了排骨藕汤。“他瞥见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计算公式,推了推眼镜,“需要帮忙算数据吗?
我新写了个计算程序,能同时跑二十组参数。“
苏砚关掉图谱界面。
她望着顾昭眼下淡淡的青黑——昨晚他肯定又熬夜帮她查数据了,“先喝汤。“她把保温桶接过来,“不过......“
她敲了敲电脑,屏幕上跳出一组复杂的微分方程:“明天开始,可能需要你帮忙跑这个。“
顾昭的眼睛亮起来。
他凑过去时,发梢扫过苏砚的耳垂:“交给我。“声音轻得像实验室里的氮气,“砚姐的事,我什么时候掉过链子?“
苏砚低头舀汤。
汤里的藕片炖得绵软,像顾昭藏在话里的那些小心思。
她望着电脑上的反应式,新的实验模型在脑海里逐渐成型——只是这组催化剂的活性位点计算,需要处理的数据量......
她抬眼时,顾昭已经掏出笔记本电脑,手指在键盘上翻飞。
屏幕蓝光映着他翘起的发顶,像株努力向着阳光生长的小树苗。
“砚姐。“他突然扭头,“你说要是这个模型成了,能拿国际金奖吗?“
苏砚舀汤的勺子顿了顿。
窗外的月光漏进来,洒在她白大褂下的小腿上。
顾昭的耳尖瞬间红透,手指在键盘上错按了好几个键。
“能。“她笑了,“而且......“
她望着顾昭手忙脚乱重启程序的样子,把后半句咽了回去——不止是金奖。
等这个实验做完,她要让所有人看看,那个总被当成跟屁虫的男孩,到底有多亮。
无需修改
苏砚的笔尖在实验记录本上戳出个小坑。
新模型的活性位点计算需要同时运行八百组参数,普通电脑得算三天三夜。
她抬头看向顾昭——对方正用勺子舀最后一口藕汤,嘴角沾着点汤渍,活像只偷喝牛奶的猫。
“顾昭。”她敲了敲电脑屏幕,“你会不会写个程序帮我进行模拟运算?”
顾昭的勺子“当啷”一声掉回保温桶。
他手忙脚乱地擦嘴,眼睛亮得像实验室的氙灯:“当然会!不过砚姐……”他从书包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,“能不能先帮我个小忙?”
苏砚接过纸,转专业申请表上“信息工程”的原专业栏刺得她眼睛生疼。
“你高考分数够上清北的计算机专业。”她捏着纸角,声音突然变得紧绷,“为什么填这个?”
顾昭的手指绞着卫衣袖口。
在实验室的白炽灯下,他的耳尖红得要滴血:“那天……”他低头盯着键盘,声音轻得像实验台上的碎冰,“你发烧到40度,我送你去医院。等赶到考场时,数学已经开考半小时了。”
苏砚的呼吸停顿了一下。
三年前的那场暴雨突然涌入记忆——她蹲在教室门口吐得浑身发抖,是顾昭脱下校服裹住她,背着她趟过积水的街道。
她当时烧得迷迷糊糊,只记得他的后背滚烫,嘴里念叨着“砚姐再坚持一下”,却不知道他为此错过了人生最重要的考试。
“我怕报了好专业会被调剂到别的校区。”顾昭抬起头,眼底闪烁着细碎的光,“信息工程专业在化学楼隔壁,这样……”他挠了挠头,“这样我每天都能给你送早饭。”
苏砚的喉咙突然发涩。
她望着他眼下的青黑,想起这三年里所有习以为常的小事——实验做到凌晨,他抱着保温桶在门口等着;她白大褂的纽扣松了,他连夜翻遍夜市买同色的丝线;就连她随口说一句“核磁图谱难记”,他都能写个小程序把峰型编成说唱。
“转专业需要院长签字。”她突然抓起桌上的转专业表,“张教授今天刚骂完周延,现在去找他……”
“砚姐!”顾昭拽住她白大褂的袖子,耳尖红得要渗出血来,“我不是要你帮忙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苏砚把表塞进白大褂口袋,转身时带起一阵风,“你帮我处理了三年的数据,改个志愿算什么?”
她走到门口又回头。
顾昭正对着电脑敲代码,头顶翘起的呆毛在灯光下一跳一跳的。
原来不是他总跟在她身后,是他悄悄踮着脚,把所有的光都拢到了她脚边。
实验室的挂钟敲响了十点。
苏砚摸了摸口袋里的转专业表,转身朝办公楼走去。
月光洒在走廊上,把她和顾昭重叠的影子拉得很长——长到足够并肩走向所有未来说好的远方。